作者: 王效华
来源:《语文学刊》 2013年第4期
王效华
(江苏省宿迁市宿城区仓集初级中学,江苏宿迁223800)
[摘要]本文主要谈了散文散的表现。在内韵和构思上,散文的散体现为取材广泛,运笔自由;在谋篇镕裁上,散文的散体现为任情由缰,挥洒自然;在遣词上,散文的散体现为情动词发,言随意遣。
[关键词]散文;内韵构思;谋篇镕裁;遣词用语
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610(2013)04-0024-02
散文这个名词,早在南宋时期就被罗大经在《鹤林玉露》中提出,散文作为一种文体,它也和其他各种文学体裁一样,在文学发展的历史中不断的演变,分化。时至今日,我们通常把散文当作与诗歌,小说,戏剧并列的一种文学体裁。
什么是散文,散文的文体天性是什么?这是困扰着许多文学理论家的难题。关于这个问题最通俗的说法莫过于“形散神不散”,很显然这种提法并没有错,但没有错并不表明它一定是正确的。“体裁定义,应当是一种独立的艺术品质的规定性,而不应当是可以囊括其他艺术品种的一般性质。”[1]而“形散神不散不仅仅适应于散文,是文学的入门谈”[2]。但这种抓住散文的“散”来作文章却是可行的,我们认为散文的最大特性莫过于散,散文贵散,当然这里的“散”已消失了散文最初原始意义中的“散”的内容,这里的散是相对于诗歌的严,小说的整而说的。这里的散是一种率真,是一种泼辣,更是一种自由,是一种浪漫。在内韵和构思上,散文的散体现为取材广泛,运笔自由;在谋篇镕裁上,散文的散体现为任情由缰,挥洒自然;在遣词造语上,散文的散体现为情动词发,言随意遣。
一、内韵构思:取材广泛,运笔自由
“散文,处在再现性小说与表现性诗歌的中间开阔地带,兼有再现与表现的双重特点。”这种双重性,使散文在内韵和构思上享有海阔天空的选材自由。大至经国大业,人生命运,小至春花秋叶,杯水风波,散文都可任意开掘采撷。散文的写作者可以尽情地遨游于生活的海洋中,凡情思所有,笔下随处可到。毫不夸张地说,散文的外延和生活的外延是一致的。
“散文是散步。……散步不一定需要目的地,随兴所至,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也不一定要固定的路线,一路行来,停花依柳,东张西望,路愈曲折愈富于情趣,不必顾虑到达目的地需要多长时间。”[3]散步是自由的,人的精神完全处于松散状态,散文这种文体就具有散步这种特性,这种随意性是诗歌与小说所不能比拟的,诗歌重在境界和语言的探索,其选材当然需要慎这又慎的一选再选;小说的选材较宽松,但它要受到故事情节发展的限制,所以小说的选材不可能像散文那样来得轻松自如。
散文可叙事,可写景,可抒情,也可议论,各种表达方式在散文作者的笔下可以依思路交错相融,从无悖逆。散文的主题可以单一,也可以是多义性的综聚。只要与生活相契合,与人性相契合,散文形可以散,神也可以散。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散文的体裁,其实是大可以随便的。”[4]
散文这种内韵和构思上的散,更利于散文的作者顺笔写真,随物赋形,它使散文作者在构思选材上能摆脱一切不必要的束缚,因而更利于作者袒露自己的爱和恨。正因为散文这种文体的存在,才有可能使作者的“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二、谋篇镕裁:任情由缰,挥洒自然
真实是散文的生命,文情是散文的血脉。在谋篇镕裁上,散文不必注重文章的营构工夫,在散文中驱策文章笔墨的只能是情感,只要是沿着情感的脉脉络,散文的笔墨可以信马由缰,任意挥洒。
郁达夫认为,“散文的创作,第一要写‘散文的心’”,散文的心就是含蕴在字里行间的文情。丁玲在谈到创作时也强调说作家:从千千万万的复杂的事物中得到的感兴和情思,是最可贵的,在动笔为的时候,是不允许让一些框框去限制他的发挥的“,应该”顺着自己的思绪和情感写散文“,不能”从形式出发,而是从内容出发,怎么得心应手就怎么写。”[5]情感本身拥有的特性赋予散文谋篇镕裁以很大的自由。在散文中,形形色色的文学理论都显得是多余的,是对散文天性的一种践踏。散文就是多余的,是对散文天性的一种践踏。散文就是要摒弃这些理论的羁绊,放开手脚,自由自在的表现生活,自然而然的流露作者内心的情感。
散文的谋篇镕散就是情感自然的倾泻,只要是缘于情感发展的需要,散文可以无拘无束不拘框套随心所欲的表现。所有的模式只能置散文于死地,文学史上因机械地追求设定所谓的景、情、理的三部曲式的结构而陷于窘地的不乏其人。散文在描述过程中,不必在乎框架是否完整,过程推进是否严谨,有时在段与段层与层之间甚至可以产生断裂的现象,但由于其贯穿着一条情感主线,散文表面的这种散乱无章实质上仍是一种金线串珠式的连贯,前后上下仍是浑然一体,不会有害于题旨的表述。
散文这种谋篇镕裁上的散,更利于散文的作者说真话,诉真情,因为这种散,使散文作者弃置一切使他束手束脚的步履维艰的外观与形式上的统治,从而获得了更大自由,散文谋篇镕裁上的自由使散文获得了不拘格套,顺势行文,天马行空的潇洒。
三、遣词用语:情动词发,言随意遣
不同的文体有不同的语体风格,这是早已被文学理论家注意到的问题。散文的语言兼有小说与诗歌的某些特点,但同诗歌小说比较起来,散文的语言更散,更自由灵活,散文的作者在遣词用语时大可放开手脚,做到情动词发,言随意遣。
吴乔在《答季万野诗问》里云:“意喻之米,文喻之炊而为饭,诗喻之酿而为酒;饭不变米形,酒形质皆变。”表现在语言上,诗歌的语言是一种变形的语言,而散文的语言则比诗歌要朴实规范得多,诗歌的语言要受到格律音韵的限制,而散文的语言则完全可以是作者心语的自然流露。小说的语言也比较自由,但小说的语言由于要担负起情节演绎的责任,其用语一般要有翔实的要求,而散文则没有这些要求,它可以像小说那样纹路细密质地朴实,但同时它也可以像诗歌语言那样纹路疏朗,质地错落,或者二者都不像。
“如果诗是热烈的春花,小说是洋洋洒洒的春雨,戏剧和电影是光芒四射的太阳,那么散文就应该是洁白无瑕的冬雪。”[2]散文的语言不应带有雕琢斧凿的伤痕,而应是“清水出芙蓉”,是天籁之笔,是作者心语的实录。它不应运追求“春花”的绚丽多姿,也不应去追求“夏雨”的滂沱姿势,更不应去追求”秋阳“的灿烂绚丽,而完全应是情动词发,言随意遣的自然而然的流露。
散文这种遣词用语上的散使散文成为一个百花灿烂的语言大观园。在散文中,不分浓丽朴实,不分长句短句,只要能达到达意传神的目的,皆可入文成为佳句成为妙语。散文的语言可
疏可细,可浓可素,可心是一淙潺潺的溪水,也可以是一挂飞流直下的瀑布。这里或许有不雅之词,或许有不工之语,但这正是散文的天籁之美。
从以上论述我们不难看出,散文的最大特性莫过于散。散文因散而贵,散文贵在于散。这种散不仅仅指叙述与结构上的散,更多的是一种自由,一种从容。正因为散文具有散的特性,才有更多的作者与读者接受散文并喜爱散文,散是散文的独特魅力所在。
【参考文献】
[1]于君.生成与创意[M].北方文艺出版社,1991.
[2]王铎.读《散文》说散文[J].散文,1989(12).
[3]罗大冈.散文与散步[J].文艺研究,1988(1).
[4]鲁迅.怎么写[M].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
[5]丁玲.笔谈散文[N].光明日报,1984-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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