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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逝的花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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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逝的花头巾

1971届初中4连2排 周持

我在l0l中学读书的时间不长,大约在1968年至1970年12月间,初中二年级尚未读完,在偶然到来的某一天,就和众多“推倒了后墙”的同学们在一起,远赴西南去当了一名小兵,我走的时候,甚至没来得及向10l的老师和同学们告别。

转眼30年已逝,说起“我是101的学生”仍能让我感到极为自豪。后来,我的女儿也成为了我的校友,更使我对101中有了一种说不清,挥不去的感情。

“亲密无间”的师生

初一时,担任我们班主任的有李学铭老师和季平龄老师,这两位老师和同学们

关系都极好,给我的印象也是极为开心和愉悦的。季老师对同学很和善,说话总是带着微笑,同学们都不怕她。而李学铭老师爱和同学们一起玩,他曾经和我们班一群男生一起骑车横贯长安街,直达北京站。他还用不知从哪儿“淘”来的一架老式方盒子相机为我们拍照,然后又自己设法冲洗出照片来送给我们。

在我离开101中许多年后,有一次我与原同班同学符其英骑车走在大街上,突然目光扫到马路对面,看到了李老师,还没来得及我主动打招呼,他就在注意到我的同时喊出了我的名字,而且,走近前来他还不无得意的说:“老师能记得自己的学生,我这个老师还行吧!\"

这是多么可爱的老师呀!就是这份可爱,给我们的少年生活蒙上了明媚而绚丽的色彩。时隔多年,才猛然悟到:他们之所以花掉大量的个人时间,几乎倾注全部身心与我们相处,是想最大限度地挖掘相

互间的情感价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和接受他们的建议或要求。

对此,我倒庆幸我们当年所处的时代了,因为在这个按照惯性原则做事的今天,已经很少有老师能够这样无私地奉献了,虽然他们比同时代的人已经做得更好。

“因势利导”的教育

初中一年级的下半年,我们的班主任换成了陈司寇老师,陈老师是西南联大教

育系的毕业生,很有水平。只是接手我们班时刚被“解放\",所以很多学生对她还颇有些意见,不过很快就获得了大家的尊敬。

陈老师教我们政治,好像还教过我们语文,记得那时头发已经花白的她,不仅认真地给我们挖掘讲述课本上少得可怜的内容,还教授了很多课本以外的东西。这在文革中,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那时的我上课不太专心,不感兴趣的内容不但不听,还总是和老师打岔。不过,陈老师还是找到了专门对付我的办法,每当我调皮捣蛋的时候,她拿出毛主席语录,翻到其中一段,让我去背书,然后她检查。我曾经一堂课背诵过四段毛主席语录,后来她看我背书效率不低,就有意挑选些更长的段落让我背,前些年我去看她,陈老师还记得这些事,说:“那个时候,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呀!”

宣传队的日子

1970年下半年,符其英介绍我去了学校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对于本来就不想读书

的我,宣传队的确是个比较好玩的地方,在这不用上课,一呆就是几个月。

当时宣传队的领导是章边启老师,章老师最让人佩服的是:任何一件乐器拿在他手里,都能吹拉弹唱出好听的曲子,一把二胡,一个手风琴,演奏的曲调总能让我们目瞪口呆。有一次大家从旧教室里抬出来一架老式的德国钢琴,拭去浮尘,张老师正襟危坐,举手之间,那旋律排山倒海般袭来,不由地让人精神抖擞,壮志待发。

在70年代,章老师一手调教的101中乐队,总能成为中学汇演中排在最后的压轴节

目。每每这时,大幕拉开,那一台人马,金鼓交汇,又总能赢得台下的交口称赞。不但如此,章老师还自己作词作曲,曲子做得颇好,去三夏劳动的路上,步行数十里,大家唱的就是他写的歌,朗朗上口,至今我还记得。

花头巾的故事

在教过我的众多老师中,卢念能老师和我经历的一件事让我终身难忘。

卢老师教过我们数学,好像还有物理,反正她教过不止一门课。她讲课耐心,语气平和,循循善诱。由于那时的教材并不正规,老师也常代课,不太稳定,同学们的水平参差不齐。有一次临近期中考试前,卢老师对班里同学们说:“明天星期天,有对教学还不太明白的同学可以上午来学校,我在教室做辅导。给你们补补课。”那时我的学习成绩是两个极端:语文、政治、历史、地理等等很好,还被选为历史课代表。英语、数理化特差,一片空白,面对即将开始的期中考试,心里不免发怵。

周日上午,一大早我就赶到学校补课,没想到全班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卢老师看到我来特别高兴,她和我坐在小课桌旁,把这一段时间教过的数学课程又简明扼要地给我讲了一遍。当时是冬天,她看我有些冷,对我说:“我出几个题给你,你先做着,我出去捡些柴来,生个火给你。”

那年月的教室里,每个班都有一个大火炉用来取暖,周末没人生火,所以教室里很冷。那天,我边搓着冻红了的手做数学题,一边抬头看窗外。呼啸的北风里,卢老师弯着腰捡拾被大风吹落的树枝,她的头巾被风吹开了,花白的头发随风吹散,但她还是一根根地捡拾着,不一会儿,她抱着一堆干树枝回到教室,把炉子点着,放上煤,我身上就暖融融的了。那天我补课到中午,把卢老师留的习题都做完 了,她又给看完全部作业才回家。

几天后,班里另一位老师在课后公布了数学考试的成绩,最先公布的是不及格同学,我听到的第一个名字是“周持,18分”,在全班同学的哄笑声中,我的脑子“嗡\"的一下,

这的确出乎我的预料。我记得考试时我做出了全部考题,即使有错,也没想到过会不及格,更没料到会是倒数第一!当时的感受真是无地自容。下课后,卢老师来到教室里,听说了我的成绩,她手里拿一个纸卷在我额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说:“周持,你知道我对你寄予了多大的希望!”声音里充满了惋惜与责备,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天下午,数学考卷发到了我手里,我一看卷子头都大了!上面在左上角红笔写着82分,我的成绩82分!卷子的右上角有另外用红笔写的是—18分!这就是别人误以为我考了18分的原因了。82分,在当时算个不错的分数了,也是我在101中学最好的成绩了。我想告诉卢老师,但还是不敢告诉她,就托同学把这个消息转告她。

打那以后,卢老师再没教过我们,花头巾也在我眼前彻底消逝了。

……

卢念能老师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难忘我们在l01度过的日子,常常会想我的老师们,在那个“知识无用,造反有理”的特殊年代里,有那么一群老师认真地教我们,关心我们,为我们的学习着急。我也总忘不了在那个冬天呼呼的北风里,卢老师弯着腰为我捡树枝的身影以及随

风飘动的她的花头巾。

花头巾已逝,但记忆长存!

周持: 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的教授,中国书法家协会装裱艺术委员会委员,北京书法家协会创作委员会副主任、理事、评委,在全国及北京市书法大赛多次获奖,书法作品曾在日本、欧洲、美国、韩国展出并收藏,这要感谢101中学对我的培养。

注:本文写于2006年建校60周年校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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