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什么是文化

先给大家讲个小故事。

一位50来岁的美国妇女在中国任教。有一位年轻的中国同事请她到自己家里来吃饭。 一进门，女主人就把4岁的女儿介绍给客人。小姑娘用英语说：“阿姨好”！她妈妈跟她说过，见了成年妇女要这样问好。

“不对，不能叫阿姨”，妈妈连忙纠正说，“要叫奶奶。” “不要叫奶奶。就叫我阿姨好了。” “那太没有礼貌了。您比我年纪大多了。”

美国妇女脸红了，笑笑说：“就叫我阿姨吧。我喜欢这样。”

为什么美国妇女在这种场合会感到尴尬呢？人们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老，尤其是

上了年纪的妇女。对大多数英国人和美国人来说，打听陌生入或不大熟悉的人的年龄是不得体的。此外，收入多少、是否已婚、政治倾向、宗教信仰等，除非对方表示不介意，这些情况也不宜过问，否则就是失礼。因此，同讲英语的外国人谈话时，应避免提这些问题，尽管中国人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讲英语的人很重视privacy，所以不愿别人过问个人的事。

送礼在我们国家是司空见惯的，但当着客人的面把礼物打开却并不多见，这可能被认为是不礼貌的。在街上遇到朋友时，我们会鞠躬吗？一般不会，就是热情地打个招呼，但日本人如果不这样做就会被视为粗鲁无礼。这些生活的细节都是文化的构成。

不知大家看没看过《刮痧》。

这部影片，看过的同学不知有何感想？这部影片

通过刮痧事件，侧面反映了中国人在美国的生活中所体验到的两个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也就是说，我们之间存在着价值观方面的许多不同，而价值观是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对“文化”的一种测试。

在社会学中，“文化”是最重要的概念之一，在一定程度上，文化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我们对现实的认识，同时构造了我们的思想、感情和行动的结构，尽管我们常常没有觉察到。下面我们就来具体学习什么是文化。

第一节 什么是文化

什么是文化呢？请大家思考一下，你所认为的文化是什么？

一、文化的涵义

“文化”一词的内涵经过不同时期的演变而逐步确定下来。

在我国古代，文化是指对人实行文治教化，用一定的道理和规矩教育和感化人们，使人安分守己，服从统治，它是与“武功”相对应的，与当今的文化含义不同。

在欧洲，“文化”原意是指人类对土地的耕作和对农作物的培养。取“耕耘，耕作”之意。到了文艺复兴时代，人们将农业、手工业、商业、教育等活动都归入了文化范畴，认为凡是与自然状态、天然状态相对的都属于文化现象。 1871年，英国著名人类学家E·泰勒，给文化下的定义后来为人们广泛引用，被视为经典定义。他认为：文化是一个复杂的整体，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伦理道德、法律、风俗习惯，以及作为一个社会成员的人通过后天学习获得的任何其他能力和习性。

这里的文化有两个特点：文化是后天习得的，并为人类所共享。

对文化的理解和定义有很多，但所定义的内容却大致相近，以下有四种对文化的说明：

①文化是社会成员所享有的一切知识、思想、价值观和物质财富； ②文化是在社会互动中产生的，是社会成员在社会化过程中习得的；

③文化是社会成员获得的、经社会认可的、满足生理和精神需要的方式、方法等等；

④文化是人类群体或社会共享的成果，这些共有产物不仅仅包括价值观、语言、知识，而且包括物质对象。

我们总结关于文化的这些定义，都有共享之意，能够学习，既包括精神方面又包括物质方面。

这一章所介绍的文化是从广义上来理解的。

广义的文化是指，与自然现象不同的人类社会活动的全部成果，它包括人类所创造的一切物质的与非物质的东西。【1】

狭义的文化是指精神形态的文化，是非物质文化，它是抽象的和无形的人类创造。精神形态是文化中最有活力的部分，其中以价值观最重要。我们平常提到和用到的多是指精神形态的文化。

日本学者把精神文化分为理念文化和制度文化，前者指思想、观念上的，如哲学、科学知识、宗教、艺术（雕刻、音乐、绘画等）、道德等各种思想观点、知识技能。后者是规范体系，具有约束力的，指各种制度规范和处事方式等。

从最为一般的意义上讲，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文化：文化是代代相传的人们的整体生活方式。

“文化”的概念时常与“社会”互换，但两者不应混淆。

请大家思考，文化与社会区别在哪儿？

二者的区别：严格地讲，社会是指共享文化的人的相互交流，而文化是交流的产物，文化是人们在交流中根据实际需要创造出来的，如语言和规范等就是在互动中形成的，这种交流包含了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以及人与人之间在社会生活中的互动。 二者的联系：文化与人类社会不能相互存在。

再有一点：人类是惟一具有文化的动物，但我们并不是惟一的社会性动物。猩猩以稳定的社会群体形式共同生活，对外来者充满敌意，表现出某种交流往来的现象，在搜寻水果和猎物时会产生一种协作关系。一群大学生与一群猩猩的区别，质的东西是文化。不太准确地说，猩猩靠生理来约束，而大学生靠文化来约束，我们也有与猩猩及其他高等生物一样的生理冲动，如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而事实上，许多人类文化就是围绕这些需求冲动而形成的。但我们吃什么，怎么吃，和谁一起吃，却不是随意的，我们有吃的规范来约束我们吃的行为，这与动物是不一样的。

蚂蚁、蜜蜂组成自给自足的社会，其中有复杂的劳动分工，但无论是蜜蜂还是蚂蚁，其行为都不是由共同的价值观、知识或其他鲜明的文化特征塑造的。动物所依赖的不是文化而是本能——它们所固有的，与生俱来的一种复杂的行为模式。

所以，从人类有别于动物的角度，以及文化的多样性角度将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文化。

二、文化的构成

文化的构成又可以理解为文化的形态或文化的基本表现形式。按广义文化，其表现形式不可计数，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

（一）符号（symbol）

符号是指一群人们所认可的任何能有意义地表达其自身之外的事物的东西。对没有宗教知识的人而言，“圣诞树”仅仅是个指号（sign）,它所指的不过是一种特殊形状的松树，但同一词语对于信仰者则具有了松树以外的深远得多的含义，有学者考证过圣诞树的几十种相关意义，其中包括：“牺牲”、“生殖”、“复活”、“酒神崇拜”、 “剑与血”、 “复仇”。

数字具有象征意义，像有些被认为是吉利的数字，尤其对做生意的很重要。国旗——国家的象征（具有抽象意义）；红绿灯——交通规则。五星红旗、十字架，纳粹符号都是有象征意义的。

有一些符号承载着确定意义，同时也暗示了其所代表的事物的社会含义。在中国，加图片红色——喜庆、吉祥，黑色——汉语中常有贬义，具有“坏”的意思。

如黑手党、、黑户、黑哨、黑市；白色——“好”，“白”表示“清白”、“纯洁”、“干净”、“慈善”等，这些都是有积极含义的褒义词。

在英语中有相似情形，如 “黑”与“”、“罪孽”、“肮脏”等有关，不管有意无意，与黑相连的词汇常显示出具有种族偏见或种族歧视之意。如：blackguard（恶棍），blacklist（黑名单）， black mark（污点）等。全家引以为耻的“败家

子”叫black sheep，而不叫white sheep。而black lie是用心险恶的谎言，而white lie是无恶意的谎言。一般的谎言—ordinary lie就没那么坏。

文化的存在取决于人类创造和使用符号的能力。我们平时能够进行交流、传递信息（简单的或复杂的），并且能从他人的经验中学到很多东西，关键就在于对符号的使用，这是人类拥有的能力。

使用符号的意义：通过符号，我们能够理解现实，能够交换和保存复杂信息，使沟通变得简单。

请大家想想，我们生活中最重要的符号系统是什么呢？

是语言，它是指人们所使用的口头和书面的交流方式。

与绘画、音乐、雕塑和舞蹈相比，语言能最灵活、最准确地传递所有人类所能理解的复杂含义。

那语言对于我们的生存有什么意义呢？

①通过语言，我们的价值观、思想观点以及文化的标准都能找到它们最完整的表达方式。 ②没有语言，大部分的人类思想将不复存在。尤其是对小孩而言，他们是通过语言了解了其父母、老师及朋友对他们的期待的，如果一个人在童年期被置身于一个无人与其交流的环境中，他（她）就不会成为一名社会成员。

总之：语言对社会的建构而言是最重要的，它比任何其他符号体系都更为全面地使我们建设和传递文化。

语言也是文化差异的最明显的反映，语言在不同文化间有区别，在同一社会内部不同群体其语言也有差异。如行话、专业术语等。

语言的词汇反映了言语者的文化和环境。以捕鱼为生的萨摩亚群岛的居民，在其语言中关于捕鱼航海方面的词汇很丰富；生活在撒哈拉沙漠边缘的阿拉伯人则拥有许多沙子方面的词汇。 一些语言学家认为，语言和思维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持同一种语言的人对世界的看法要比持不同语言的人一致得多。 （二）规范（norms）

规范是人们在特定环境下被要求如何行动、如何思考、如何体验的期望，其实就是各种行为或办事的规矩、准则和条例。 1、种类：规范可分为正式的和非正式的两种，前者以法律、规章制度的形式固定下来，对违反者有特定的惩罚：后者是不成文的，但却被社会成员所普遍理解。

2、特点：◇ 最重要的规范往往是社会中绝大多数人公认的规范。如严禁杀人、抢劫、裸体出行等。

◇ 也有一些规范只对特定群体生效，如职业规范。

◇ 大部分社会规范都与人们的社会地位及其所承担的社会角色密切相关。 3、规范的具体构成

（1）社会习俗：有这样一类规范，违反它们后不会产生严重后果，它们没有太强的约束力，有时很轻易地就被突破了，我们称这类规范为社会习俗或社会习惯(folk-ways or folklore),通常表现在日常行为中，如餐桌上的礼仪规则，待人接物及婚丧嫁娶等方面；又如衣着打扮，穿露脐装行不行，这个曾一度流行，过后就又正规了。女孩剃了光头，除了吸引目光似乎也没什么。男性留短发，但留长发也没关系。现在来给大家讲个英文小故事。

In western countries, a lot of boys and girls were wearing the same kinds of clothes, and many of them had long hair, so it’s very hard to tell whether it is a boy or a girl.

One day, an old gentleman was taking a walk in Washington Park. When he was tired, he sat on a long bench. A young person was standing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pond, “ Oh, my God! Do you see that person with loose pants and long hair , it is a boy or a girl? ”He said to the person next to him.“Oh, it is a girl. she’s my daughter. ”His neighbor said. “Please forgive me,” the old man said immediately ,“ I didn’t know you are her mother。”The neighbor said,“no, I’m her father.”

（2）民德（mores）：其他规范几乎都被视为是神圣的，违反它们将带来严重的后果。这些规范被称为民德。它们是得到严格执行的、被认为是关键的、必须严格实施的规范。民德是反映一个社会系统核心道德观的规范，对社会生活而言是至关重要的。 民德有禁止性民德和提倡性的民德之分，前者表明人们不应该做什么，如严禁杀人、乱伦（任何一种近亲间的性关系），不许私闯民宅等；特别严格的民德被称为禁忌，如乱伦禁忌。后者如尊老爱幼，关心那些不能照顾自己的婴儿和老人及其他弱势群体。

（3）法律：由国家颁布的用以控制人类行为的规范，是正式规范，具有强制性，通常是民德的一种。

（4）约制：约制是为了强化人们对规范的遵从而存在的，它营造一种压力。约制的压力使人们被迫遵从规范，或者说以一种社会可接受的方式去行动。它可以被理解为实施规范的手段。因为规范制定出来是要被遵从的，不遵从，就用约制的压力强迫其遵

从。约制是人们违背了某些规范而形成的。

约制有正面的、负面的；有正式的和非正式的。比如在一些非常庄重的场合，如婚礼、面试、毕业典礼、音乐会，某人穿得邋邋遢遢，别人会冷眼相对，此时此人处在负面约制下,是一种非正式的约制

。抢银行判刑就是负面正式约制；赞许一个人的行为，

提升或奖励他（她），是属于正面约制。在群体中，有的人的名字会被经常提到，发表

意见时，先让他说，经常采纳他的意见或拍他的肩膀，这个人面临的就是正面约制。 总结：当社会成员已接受并遵从了各种规范时，就不再需要约制了。规范是否真正发挥功能取决于人们自觉遵守规范的程度。但必须说明的一点是：人们并不被要求永远严格遵守规范，因为环境在变化，文化与社会必须能适应这种改变的环境。默顿认为，允许对现行规范的一定偏离有助于社会保持灵活性。 （三）物质文化

一个社会普遍存在的物质形态被称为物质文化。它是物质对象的主体，是为满足物质、精神生活的需要而创造或加工改造过的产品。我们吃穿住行所依靠的一切实体和用具，如食品、住所、机器、工具、衣服（饰物）、艺术品，娱乐设施、器皿、武器、建筑物、名胜古迹等都是物质文化。

物质文化能折射出非物质文化的意义。考古学家发现那些古代的人造制品，考古学家们就能重构当时社会中非物质的价值观、信仰和文化中的规范。

质文化的创造源于人类利用周围的自然环境为人类生活服务，以提高人类生存的机会并丰富人类生活。

人们把土地、树木、石头、金属、动物等自然资源转化为房屋、工具、服装等物质形态为我所用。

请大家思考，人类在创造物质文化的过程中需要哪些条件呢？

需要技术水平、可开发的资源和人类需求。可以说，一个特定社会所产生的物质文化，其实质是这三者的集合体。就解决交通问题而言，古代人的技术水平较低，可开发的资源有限，需求也很简单，需要运东西时，使用体力和简单的机械；现代社会发明了汽车、卡车、火车、飞机等其他交通工具，因为现代社会拥有丰富的资源、充足的劳动力和高度发达的技术。 人类创造了物质文化，也可以改变它。我们可以把物质文化视为社会生活的一部分，非物质文化的所有因素——规范、价值、语言、传统习俗及其他都必须去适应物质文化。

（四）价值观（values）

补充：关于价值观的研究：价值观是一直是社会学、社会心理学、传播学、人类学和哲学等多种人文、社会科学关注的问题。国外对价值观的定义和内涵研究可以追溯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同时研究者基于不同的理论对价值观的分类也进行了许多探索。本土研究在运用社会心理学、社会学、人类学、新闻传播学领域的方法和主题基础上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有了新的进展。关于中国人的“脸面观”的研究、“成就动机”的研究、中国农民生育观的研究，以及中国新闻从业人员职业道德观的研究都是本土研究的重要表现。

学者朱谦（1995）的研究关注到中国40年的社会变迁所影响的文化价值变迁，对1988年的中国人的文化价值观做了测查，他发现这一时点的中国人（1）家庭关系相当

稳固；（2）勤劳工作的美德未受“大锅饭”的影响；（3）物质欲望升高；（4）人际关系趋向淡漠；（5）顺从尊长观念减弱；（6）中庸之道被排斥；（7）宗教信仰被存疑；（8）冒险进取精神不足。【1】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的变迁迅速，给价值观带来很大的冲击，价值观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许多学者对我国当前价值观的变化加以关注。那么，在当前中国社会转型期内，在社会剧烈的变动面前，传统的价值观发生了哪些变化，原因是什么？目前中国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是什么，它如何指导着人们的行为？学者们对这些问题有过研究和考察，相关研究成果问世，总结起来有如下几点： 一、目前中国社会的主流价值观

（1）中国主流价值观也从社会的各个侧面呈现出其开放性、多样性、宽容性与活跃性。

（2）目前中国社会人们尚在一种传统和现实的矛盾中徘徊，在多元的争论中亲身体验的状态。从实际来看，当前中国社会有一个本位价值观——经济利益。有两个主流价值观——“自由主义精神”和“人本主义精神”。

（3）价值观多元化，没有一种价值观能统领整个社会。我们这一代人（80年代）则更多的追求一种务实的、更能充分表现个性和自我价值的目标。

（4）无论在社会的宏观背景上，还是在个体的精神世界中，今天的中国都同时存在着中国传统的价值观念，从西方传入的价值观念，过去“左”的一套价值观念，以及在改革开放实践中形成的新价值观念。（有学者认为）。

（5）我国现阶段应有的主导价值观只能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观。价值观的精髓是实事求是、讲求实效；价值观的基础是爱国主义；价值观的核心是集体主义；价值观的主题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价值观的取向是人民利益；价值观的标准是“三个有利于”。但是我们必须承认，目前中国社会存在着较深的认同危机。对于目前中国的主流价值观是什么，看法有所不同。事实上，社会中的人们普遍认同的价值观与官方所提倡的许多价值观是相矛盾和冲突的。

（6）中国社会目前的主流价值观是社会主义价值观。如同经济方面出现了多种投资主体、利益主体一样，在思想和价值观方面，多元化也成为一种基本态势。 （7）个人价值的实现最重要的。

贫穷可耻，富有光荣；不遗余力的致富是正常的。 在必要情况下，社会道德可以忽略。 家庭只是一种随时可变的社会关系。

感情不是恒定不变的，必须灵活对待个人情感。 法治比人治更重要。

“公平、效率”是社会发展的主动力。

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动者不得食。 权力比财力更重要。 人的生命可贵。

成功的途径多元化，衡量“成功”的标准多样化。

（8）当今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是民本位价值观，权本位价值观，钱本位价值观，享乐主义价值观和个人本位价值观。

（9）当代中国的主流价值观是什么呢？对于这个问题学术界基本上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集体主义、社会主义的价值观仍然是我们社会中占据主导地位的价值观，仍然在社会的各个领域发挥着重要的引导作用。另一种观点认为，当前社会的价值观是

多元的，没有主导的价值观，主导价值观正处于形成或重建阶段。持前一种观点的研究者占大多数。他们比较一致地认为，集体主义是当前社会的主导价值观，但对集体主义的理解已经发生了变化。

（10）目前中国社会的价值观是以金钱本位和权利本位为核心的多元价值观。

二、中国传统价值观

（1）深受儒家思想影响，有这样几个特点：重视人伦；重视群体；重视一统，把维持秩序放在第一位；重视权威、等级和名份；强调中庸。

（2）强调地位和特权。从儒家经典中可以体会到地位和名份的价值。重视地位和特权造成人治观念、裙带观念、尊卑等级观念等至今仍在一些人的头脑中根深蒂固。以宗法观念和忠孝观念等为基础，中国传统的价值体系属于典型的群体主义。

（3）思维方式上，表现为整体意识，中庸之道和平均主义；人际关系上，礼尚往来。以和为贵，注重和谐的人际关系，讲究面子和尊严； 注重“仁”、“孝”，家庭观念强；重视人情；诚实守信；万事以和为贵；组织观念上，服从整体，尊重秩序， 注重等级；个人价值上，德才兼备。中国人历来重视品学兼优、德才兼备，并且是把品德放在第一位，才能放在第二位，由此引申为忠诚第一位，能力第二位，作为选人、用人的基本准则。追求地位，勤学苦练，忧国忧民。忠与孝，在家讲孝，在外言忠；忠是对祖国的孝道，孝是对父母的忠诚。

（4）中国人的传统价值观与中国传统哲系在一起，主要表现是：认定中国人是以“天人合一”为“至真”之价值目标；以“知行合一”为“至善”之理想人格；以“情景合一”为“至美”之审美境界。并且，这种“真”、“善”、“美”三者的内在和谐与统一才是中国人追求的最高价值理想，也才是中国人生的终极价值之所在。

三、价值观改变的表现

（1）如国人越来越重视个体；逐渐不依赖权威，敢于挑战权威。而原来传统价值观中的人伦观念逐渐被淡化甚至遗忘。

（2）中国当代社会开始崇尚个人主义，个人的利益和愿望得到越来越多的肯定，个人的创造和成功也得到更多的鼓励，价值的归宿渐渐从抽象的群体转向现实的个人。 （3）根据一项有关当代我国青年价值观状况的调查报告显示，在政治价值观，当代中国青年价值取向仍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信念；其利益价值取向是“高效、公正、互利”；其主要价值追求是“敏锐、乐观且理智地把握成才与抉择”；其消费价值观是“求新、求变、求质量”；但其价值行为表现是“身心失范以更复杂的方式表现出来”。在金钱观上认同“金钱是生存资本，也是生活目标”与“富裕才是美德”。在生存观上认为“物质至上与拜金主义不是批判性的词汇，而是实实在在生存哲学”；在成就上认为“比尔·盖茨是人生的成功典范”；在物质观上“名牌产品是青年一代是为之疯狂的物质清单”；性观念上是“宽容和开放的”。

总之，中国青年的价值观多样化、个性化、体现自我追求，社会责任感比较淡薄，自我意识比较强，他们较多地关注自身发展和自我需要，较少关心国家与民族的命运。 （4）首先是对财富价值观的一些改变。当前的中国人普遍认为财富是个人价值的体现，而创造财富的过程则是每个人战胜自我、克服自我的过程，这是一个充满激情与挑战并能将自身完善的过程。第二，在消费价值意识上，超前消费意识让自己的生活尽快好起来的价值观开始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更为广泛地深入人心。当今在相当一部分中国人中，判断个人理想的价值已经不再仅仅局限于对社会和国家的责任和贡献，他们开始更加看中个人的所得和利益，尤其是经济方面的利益，更加注重实惠。

四、价值观改变的原因

（1）改革开放后，西方世界的一些观念和传统价值观的碰撞。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是一场带有根本性的社会变革。

（2）随着工业化，城市化的发展和社会组织化程度的提高，在社会流动的加快，初级社会群体开始衰弱，初级社会关系开始松懈；外来文化因素的影响。

（3）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中国社会从经济到政治到思想观念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4）首先，最根本的是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其次，西方思想文化在改革开放后的进入对中国传统文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5）中国社会20年来内外环境巨大变化。外部世界带来的生产生活理念迅速席卷人心。

（6）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是一场深刻的。

（7）西方文化中的“精英”文化、的大众文化也对中国产生了巨大影响。

价值观是一个社会中人们所共同持有的关于如何区分对与错，好与坏，违背意愿或符合意愿的观念。它是人们评价、判断事物的思想标准，它表现为人们对于受到赞许的事物的追求。

价值观是决定社会目标和理想的普遍和抽象的观念。价值观通常是充满感情的，它为一个人的行为提供正当的理由。

我们中国传统的儒家价值观：强调家庭的中心地位，人类学家许烺光曾指出传统的中国家庭结构以父子为轴，而非以夫妇为轴，而巩固这个父子轴的基本价值就是“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有些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要生儿子，以延续香火，并继承祖宗家业，光宗耀祖，否则就对不起祖宗。但这种传统观念有时会给人带来伤害。

美国的传统价值观更多从个人角度出发，鼓励个人奋斗，和自立，富翁留给下一代的财富很少。

文化的主要价值观是通过符号系统传递下来的，也可以通过民间传说、神话（反映勤劳、勇敢和善良的美德）、艺术、娱乐及其它媒介得到体现。如《拯救大兵瑞恩》、《漂流者》（《Cast away》，现代版的鲁滨逊漂流记）、《The Shawshank Redemption》(中文名称《刺激1995》)这些影片都反映了北美洲尤其是美国所看重的个人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决心这种美德。

价值观是一个社会文化的核心，是考察和分析该社会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就价值观与行为的关系而言，二者相互作用。一系列的基本价值观成为每一个既定社会的基础，从而指导人们如何行为；另一方面，价值观并不是突然形成的，它们通过日常生活中人们的行为而形成、强化和改变。在这个意义上，有理由认为价值观取决于行为，行为又决定于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