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审计服务费用和审计质量：审计师专业化的影响

非审计服务费用和审计质量：审计师专业的影响

摘要：我们假定非审计服务费用影响审计质量的前提是审计行业专业化。审计专家比非审计专家更重视名誉损失和诉讼风险，同时受益于知识外溢而提供非审计服务。通过比较审计专家与非审计专家提供的非审计服务，我们发现，随着非审计服务水平的提高，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倾向提高，达到分析师预期的偏好降低，盈余反应系数提高，从而审计质量也有所提高。 1.引言

本研究中，我们以审计行业专业化为前提，分析非审计服务的提供和审计质量的损害是否相关。我们假定并证明审计质量损害与审计师专业化程度有关——同样提供非审计服务，专家与非专家相比审计质量不易受到损害。监管部门对提供非审计服务是否损害审计师独立性的关注(Levitt [1998], SEC [2000]) 促进了对提供非审计服务是否损害审计质量的研究。但是，研究中如果使用不同的审计质量变量，结论看起来会相互矛盾。

我们用以下几项来检测审计独立性的实质性损害：高可操纵应计，达到目标收益的高偏好，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低倾向，重述的高频率。可操纵应计比其他测量误差更大(Dechow, Sloan, Sweeney [1995]， Defond, Raghunandan, Subramanyam [2002] ，Kinney, Libby [2002])。股票市场对异常收益的反应能力取决于非审计费用，非审计费用代表市场对审计师独立性的感性认知。基于此判断，到目前为止越来越多

的研究都得出以下结论，表面看来，一些证据表明提供非审计服务损害独立性，但实质上对独立性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之前的研究表明，非审计服务建立了利益关系，从而削弱了审计师的独立性，审计质量也因此下降 (DeAngelo [1981], Simunic [1984], Beck, Frecka, Solomon [1988])。然而，名誉问题（Benston[1975],Watts, Zimmerman[1983]），诉讼风险(Palmrose[1988], Shu[2000])，和知识外溢（Simunic[1984]）有一定抵消作用，迫使审计师保持其独立性，使审计质量均衡。如果审计师想在提供非审计服务的同时保持独立性和维护审计质量，那么名誉损失，诉讼风险和知识外溢产生的利益，必须大于提供非审计服务带来的诱因。此前的研究 (Defond, Raghunandan, Subramanyam [2002]) 用此来阐述提供非审计服务费用和审计质量之间无关。不过，厘清提供非审计服务和其他抵消因素的影响（名誉问题，诉讼风险，和知识外溢）需要以这些抵消因素进行单独测试或指标化。

之前的文献认为审计师/会计师事务所在其特定领域不断专业化，积累专业技术，并为树立品牌投入大量资源。我们假定名誉问题、诉讼风险，及知识外溢的产生利益，随着审计行业专业化程度的提高而增加(O’Keefe, Kin, and Gaver [1994],Craswell, Francis, Taylor[1995], Solomon, Shields, Whittington [1999], Owhoso, Messier, Lynch [2002], Carcello, Nagy [2004])。更具体地说，我们假定非审计服务费用对审计质量的影响因审计行业专业化而被抵消，但并不能说明审计行业专业化能完全抵消非审计服务费用对审计质量的影响。

我们理论构造的实证检验（审计质量，非审计费用和审计专业化）是杂乱的，最适当的指标在各个测试中很少一致。因此，我们使用前人的研究中使用的审计质量的多个指标来开展实证检验。我们推断，提高审计质量源于：（1）对陷入财务困境的企业，审计师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倾向较高，（2）公司的流动应计水平较低，（3）公司对达到（未达到）分析师预期的倾向较低（较高），（4）市场对异常季度收益反应强烈（即盈余反应系数ERCs）。前三个指标代表（如和感知相对）实际审计质量，而最后的指标代表投资者对审计质量的看法。 我们参照五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市场占有率来定义审计行业专业化，并用其他市场占有率测试结果的敏感性。我们以提供非审计服务费用的金额和客户的相对重要性，来衡量经济利益。为了覆盖审计师与客户之间的总利益关系，我们还考虑了包含审计费用和非审计费用的总费用。

证据表明，当客户购买审计专家的非审计服务越多，审计质量越高。对于第一个审计质量指标——持续经营意见，我们使用了2000年至2001年1,692个陷入财务困境的样本。我们发现，与Defond, Raghunandan, Subramanyam [2002]的结论相一致，提供非审计服务（使用非审计费用自然对数LNAU及非审计费用百分等级PRNAU），与降低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倾向不相关。但是，我们发现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倾向和总费用自然对数LTOT之间呈正相关。更重要的是，在对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倾向进行解释时，这三个费用指标与审计专业化相互影响显著。具体来说，我们认为非审计服务的增加与对审计

专家（非专家）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概率呈显著的正相关（无关），这表明当提供非审计服务时，对陷入财务困境的公司发布持续经营意见，审计专家比非审计专家更合适。

因为第二个审计质量指标是可操纵流动应计，我们对2000年至2001年的4943个样本的观察发现提供非审计服务和可操纵流动应计绝对值不显著相关或不相关。这与Frankel, Johnson, Nelson [2002], Ashbaugh, Lafond, Mayhew [2003], Chung, Kallapur [2003] 的研究结果相一致。不同于对持续经营的分析，我们发现，审计师的专业化没有抵消提供非审计服务和可操纵流动应计（签署的和未签署的）之间的影响。

第三个审计质量指标是公司达到或避免未达到分析师预期的偏好。我们对2000年至2001年间3498个样本的分析发现非审计费用与达到（即，实际收益减去分析师预期将在0到1分之间）分析师预期的偏好无关。相比之下，以前的研究要么没有发现其中的联系（Ashbaugh, Lafond, Mayhew [2002]），要么认为其正相关（Frankel, Johnson, Nelson [2002]）。我们发现在达到分析师预期的偏好的测试中，提供非审计服务和行业专业化之间不相关。相反，使用PRNAU时（用LNAU、LTOT则不然），我们发现公司为避免达不到（即，实际收益减去分析师预期将在0到-2分之间）分析师预期的倾向与提供非审计服务负相关。用三个费用指标测试中，我们都发现，在同时提供非审计服务和审计服务时，相对于经审计专家审计，经非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更可能达到分析师预期。最后，根据市场对异常收益的反应，我们对

2000年至2001年的2935个样本的发现，的提供的非审计服务的情况下，由非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其盈余反应系数显著低于由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

本文有助于提供关于提供非审计服务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的第一手实证性证据，该影响是以审计师的专业化为前提的。之前关于提供非审计服务对实际审计质量（例如，对持续经营意见没有影响，对避免达不到分析师预期的倾向有负的影响）和感知审计质量（对盈余反应系数的影响）的影响的研究结果看似相互矛盾。我们先前的研究中使用的审计质量指标进行三角测量。通过多个审计质量指标，我们得到一致的证据表明，当非审计服务增加时，审计专家提供更高的审计质量，非审计专家提供更低的审计质量。我们的结果表明，监管部门和学术界考虑会计事务所提供非审计服务的适当性时，审计专业化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我们的研究也丰富了对审计行业的专业化的研究。此前的研究（例如Krishnan [2003], Balsam, Krishnan, Yang [2003]）普遍表明，以盈余反应系数和可操纵应计作为衡量依据，由专家审计的公司的审计质量更高。目前仍没有任何研究分析审计专业化和审计质量（以持续经营意见和达到或达不到分析师预期的倾向作为指标）间的关系，也没有研究分析审计行业专业化和提供非审计服务对审计质量的共同影响。结果表明，在持续经营意见，避免达不到分析师的预期的倾向和盈余反应系数模型中，行业专业化与提供非审计服务共同影响审计质量。 本文的其余部分安排如下：第2部分文献回顾和提出假设，第3部分

提出研究设计和样本特征，第4部分为实证结果，第5部分提供结论。

2.背景和假设的发展

由于监管部门担心提供非审计服务会影响审计师的独立性(Levitt [1998])，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在2000年修改了有关审计师独立性的准则，缩小了非审计服务的范围，并要求披露审计费用及各种非审计服务的费用。2002年萨班斯法案，又有效的禁止了审计师提供某些特定的非审计服务。监管部门认为提供非审计服务会在形式上和实质上使审计独立性受损。

研究表明审计师提供非审计服务会建立利益关系，从而可能使审计师在经济上依赖于客户(DeAngelo [1981], Simunic [1984], Beck, Frecka, Solomon [1988])而丧失客观性。此外，如果审计师提供过关于业务或交易的咨询，在其后的审计中其客观性可能会降低(Plumlee [1985])。但是先前的研究也表明，以下因素会对审计师的客观性起着相反的作用——名誉问题，诉讼风险和知识外溢。当审计师提供非审计服务时，其独立性和审计质量是否受损，是提供非审计服务产生的经济依赖和抵消因素达到均衡的函数。但是，如果不对抵消因素建立模型，这些因素的影响很难区分开。

在本研究中，我们尝试去计量和厘清对非审计服务和审计师独立性产生影响的因素。我们假定随着审计师的专业化，抵消因素的影响相应地增加。在审计行业专业化的情况下，处于特定行业的审计师为树立名誉投入大量资源，他们特别注重名誉的保持，避免因诉讼风险而使

名誉受损。同样的，从公司角度看，处于特定行业的会计事务所制定战略，投入组织资源以构建无形资源，因此，会更加关注名誉的保持，不太可能屈服于客户的压力而丧失其客观性。与这种观点相一致，先前的研究表明审计专家更遵守审计准则(O’Keefe, Kin, Gaver [1994])，其客户很少被证券交易委员会强制执行(Carcello, Nagy [2004])，应计盈余管理更少，盈余反应系数更高(Balsam, Krishnan, Yang [2003], Krishnan[2003])。

此外，知识外溢——由提供非审计服务产生的增值知识 (Simunic [1984], Beck, Frecka, and Solomon [1988])，很有可能跟审计师专业化有关。近年来，会计师事务所运用商业风险审计方法，审计的重点在于了解客户的风险和运营。提供非审计服务产生的知识外溢可以增加审计师对客户及其风险的了解。之前的研究显示，审计专家比非审计专家具有更卓越的知识和表现(e.g., Solomon, Shields, and Whittington [1999], Owhoso, Messier, and Lynch [2002])。这就表明了审计专家（跟非审计专家相比）的知识背景能为特定行业客户提供更为有效的非审计服务，从而提供更有效、高效的审计服务，并在此过程中，获取知识外溢。最后，在审计行业专业化的情况下，审计师专业知识本身也能够提高审计质量。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迎合客户偏好的诱因可能相同，但审计业专业化程度高的审计师其总体审计质量要高于审计业专业化程度低的审计师。

总之，上述的讨论表明，相比非审计专家，审计专家提供非审计服务，其审计质量太可能损害的。我们检验以下假设（以另一种形式来说

明）：

H1：非审计服务的程度和审计质量的关系与会计师事务所是否为审计专家有关。

该假设用以下四个审计质量指标来检验：持续经营意见，可操纵流动应计，达到（避免达不到）分析师预期的偏好，盈余反应系数。

3.数据和研究设计 3.1样本

我们最初的样本包括2000年至2001年在Compustat会计数据库中9501个公司-年的有效的费用数据。因为安达信解体，萨班斯法案有效禁止审计师从事各种非审计服务，我们不使用2002年的数据。在2002年，这两件事严重地影响了公司、审计和股票市场。我们的研究以5大事务所为知名品牌(Craswell, Francis, Taylor [1995], Chung, Kallapur [2003])。因此，我们剔除1269个未由5大事务所审计的数据。我们再进一步剔除1852个金融公司数据（标准工业分类[SIC]代码6000-6999），剩下6380个公司-年的样本数据作为观察值。我们在顶部和底部对连续控制变量进行1％的回归，来剔除极端值。对于第一个审计质量的标准，持续经营意见，我们挑选陷入财务困境的企业作为样本。根据之前的研究(e.g., Reynolds, Francis [2000], Defond, Raghunandan, Subramanyam [2002])，我们将陷入财务困境的企业定义为，本年收益为负或经营现金流量为负。共有1692个样本符合这些标准，在持续经营意见测试中这些财务信息都被用来检验变量。这些

样本中，一共有120个是在2000年至2001年首次收到持续经营意见。

在可操纵应的模型中，在Compustat会计数据库中4943个公司-年的财务信息是有效的 。在分析师预期模型中，我们从I/B/E/S数据库得到分析师数据，其中有3498个企业-年的完整信息是有效的。最后，在对盈余反应系数的回归检验中，从Compustat会计数据库，I/B/E/S数据库，证券价格研究中心（CRSP）数据库得到2935个企业-年的完整信息。表1中，A和B组的数据分别以年份和行业进行分组，使用4组数据测试持续经营意见，可操纵应计，分析师预期基准，收益回归检验。

3.2 非审计费用

根据之前的研究（Defond, Raghunandan, Subramanyam[2002], Chung, Kallapur [2003])，我们使用以下3种方法评价在提供非审计服务的情况下，客户与审计师之间的利益关系：1）非审计费用自然对数（LNAU），用以评价因购买非审计服务而导致的利益关系的程度。2）假设审计事务所收到了全款，某个特定客户非审计费用的百分数等级（PRNAU），表示客户非审计费用对于审计师收到的总费用收入的相对重要性。3）总费用自然对数（LTOT），描述了由非审计与审计服务所产生的，客户与审计师之间的总利益关系。

3.3 审计师行业专业化

我们用销售收入来估计5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市场占有率(Krishnan [2003], Balsam, Krishnan, Yang [2003], Dunn, Mayhew[2004])，公式如下：

为了简便，我们没有用下标注明特定的年份。变量SALES表示的是客户的销售收入。分子是处行业k的5大会计师事务所之一的公司i所有客户Jik 销售量的总和。等式（1）中的分母表示的是在Compustat会计数据库中，行业k中所有Ik公司（包括5大会计师事务所和其他业内的会计师事务所）的全部Jik客户销售收入合计数。为了估计5大会计师事务所在某一特定年度的专业市场占有率，我们要求行业内客户的最少值为20。（使用的是两位SIC分类法）

与之前的研究结果相一致，我们把拥有最大市场占有率的会计师事务所定义为专家。作为稳健性检验，我们也使用了另外3个评价审计专家的可选择性标准：1）使用连续测量的市场占有率来衡量行业专业化程度。2）当某个会计师事务所市场占有率最大且其市场占有率至少比第2名高出10%时，我们把这个会计师事务所定义为专家。3）以任何一个市场占有率大于等于24% ( Neal and Riley [2004])的会计师事务所作为专家。我们在使用前两种可选择性标准时，得到了相类似的结果，以此作为我们主要的分析对象。

我们运用多种方法分析审计质量，最后一种标准（市场占有率达24%），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得到相似的结果：持续经营测试中，只有使用LNAU时才有显著的效果；避免达不到分析师预期的倾向的

测试中，只有使用PSNAU时才有显著的效果。为了简便，我们只列示了市场占有率测试的结果。

4. 研究设计及实证结果 4.1 持续经营意见

4.1.1 实证分析模型。为了检验非审计费用与持续经营意见之间的联系，我们使用了下面的逻辑回归模型：

其中，OPIN：如果公司获得持续经营意见为1，否则为0 FEE： 费用变量，LNAU, PRNAU, 和 LTOT，如前述定义 ZSCORE：Compustat会计数据库中的Z分数小于1.81则记为2，如果在1.81与3之间则为1，如果大于3，则为0 BETA： 本年系统风险 RETURN ：本年股票收益; VOL ：本年市场模型的残差; LEV ：资产负债率;

CLEV ：本年资产负债率的变化量;

LLOSS ：如果公司上年度亏损为1，否则为0; OCF ： 经营现金流量除以期末总资产;

REPLAG ：资产负债表日和盈余公布日之间相差的天数; ASSET ：期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INVM ：期末现金，现金等价物及长短期有价证券除以总资产;

AGE ： 该公司在证券交易所上市时间的自然对数;

FFIN ： 指标变量，当下一年度该公司发行股票或借款则为1; SPEC ： 如果会计师事务所在业内市场占有率最大则为1，否则为0;

Y 00 ： 年虚拟变量。

为了和Defond, Raghunandan和Subramanyam [2002]相比，我们使用的控制变量（上面列出）类似于他们在研究中所使用的。

4.1.2实证结果。表2列出了持续经营意见的结果的描述性统计。26%陷入财务困境的企业是由审计专家审计的。此外，约7％陷入财务困境的企业收到持续经营意见，与之前的研究相比(Defond, Raghunandan, Subramanyam [2002]，Reynolds, Francis [2000] 分别为9%和8%)。我们也比较了审计专家和非审计专家的费用。LNAU和LTOT(但PRNAU不是)明显是审计专家比非审计专家更大。这个结果与审计专家由于其卓越的专业技术能够提供更高质量的非审计（或审计）服务是一致的，客户偏好聘请审计专家来提供非审计服务。其他控制变量和相关系数的描述性数据分别在表2的A和B中。 表3是逻辑回归结果。对于每个独立的变量，都列出了回归系数，小括号中为瓦尔德统计数据，方括号中为边际效应（百分比）。边际效应表示，各个变量每个标准差的变化对公司收到持续经营意见的概率的影响（其他自变量不变），给定基准概率为7%。

在只考虑SPEC的模型中（不考虑FEE变量），SPEC估计的系数是

正的，但不显著。在只考虑FEE变量的模型中（不考虑SPEC），Defond, Raghunandan, Subramanyam [2002]认为提供非审计服务和持续经营意见不相关，与之相一致，我们发现LNAU、PRNAU和都OPIN不相关。然而，与Defond, Raghunandan, Subramanyam [2002]的结论相比，我们发现LTOT和OPIN显著正相关。结果表明，在这些控制变量中，高破产风险，高杠杆，股票收益率波动剧烈，股市表现差，以前年度亏损，规模较小，以及经营现金流量和流动性差的公司收到持续经营的意见的概率更高。

我们紧接着研究了费用和审计师专业化对OPIN的共同影响。FEE ∗ SPEC 的系数(β17) 表示公司由审计专家审计，比由审计专家审计，FEE对OPIN的影响的增量。基于假设我们预期这一系数是正的。与我们的预期一致，FEE∗SPEC的系数是正的，并且用任意一个费用指标计算结果都是显著的。这表明企业被审计专家审计时，非审计服务的增加会增加持续经营的意见的概率。考虑这种相共同影响的意义是很重大的。边际效应与该共同影响变量相关（见表3）说明，基于不同的费用指标，FEE∗SPEC每变动一个标准差，企业收到持续经营意见的概率增加2.97%到17.41%。（使用不同的费用指标，概率从7％上升到10％至24％）。

为了确定费用和审计师专业化之间共同影响变量的性质，我们进一步分析了FEE (β1)系数，该系数代表了当公司由非审计专家审计时，非审计费用对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影响（即当SPEC为0时）。非审计专家提供非审计服务在一定程度上会损害审计师的独立性，我们预

期这些审计师不太可能为陷入财务困境的公司发表持续经营报告，这意味着系数β1为负数。在三个费用指标测试中，估计出FEE的系数在统计上都不显著。FEE +FEE *SPEC (β1 +β17)这两个系数的合计数代示在公司由专家审计时OPIN中FEE效用。如果提供高质量审计，则我们预期(β1 +β17)合计数和为非负（相反由非审计专家审计为负）。我们使用卡方统计，以测试两个回归系数的合计数是否不为零。表3结果表明用任意一个费用指标计算，结果显示，(β1 +β17)合计数是正的并且在 1%或者5%的水平是显著的。

作为稳健性检验，我们用一个可选标准来定义陷入财务困境的公司。根据之前的研究(McKeown, Mutchler, Hopwood[1991], GeigerandRama[2003])，如果满足以下条件之一的，我们就认为公司陷入财务困境：期末营运资本为负、期末留存收益为负或本年度亏损。有2071家公司满足以上标准。运用这个定义得出的未列示的结果与表3中列示结果并没有不同。

总之，事实表明，审计专家从客户那获取的非审计费用越高，则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倾向越高。在一定程度上，为陷入财务困境的公司发表持续经营意见高倾向与审计的高质量相关，这个结果表明相对非审计专家而言，审计专家提供非审计服务，可能会提供更高的审计质量。 4.2可操纵流动应计

4.21经验模型。在Ashbaugh, Lafond, Mayhew [2003]之后，基于修正横截琼斯模型[1991]，我们对Compustat会计数据库中记录的所有公司计算了可操纵流动应计盈余管理。我们把流动应计（CA）定义为

扣除非正常项目的收入，加上折旧、摊销，再减去经营现金流量。为了计量某年的可操纵流动应计 (DCA)，我们进行以下回归：

其中CAi,t 表示i公司第t年的流动应计，TAi,t-1 表示i公司第t-1年的总资产，△REVi,t 是i公司第t年相比第t-1年收入变化量，IBt-1第t-1年扣除非正常项目的收入，εi,t 为随机残差。与之前的研究相类似，对Compustat会计数据库中两位数SIC行业代码相同的所有公司，我们截面性地估算了方程式（3）。然后估计DCA：

其中 是来自等式（3）的估计值，△TRi,t 表示i公司第t年的应收款项少于上年度的应收款项的差额。

同Frankel, Johnson, and Nelson [2002] and Ashbaugh, Lafond, and Mayhew [2003]一致，我们运用以下模型来测试非审计费用和可操纵流动应计之间的联系。 其中

ADCA：在修正截面琼斯模型[1991]中用上期资产收益率（ROA）估计的可操纵流动应计的绝对值；

FEE： 费用变量，LNAU, PRNAU, 和 LTOT，如前述定义； TENU： 审计师已经审计公司财务报表的年数； CFO： 经营现金流量除以期末总资产； LEV： 资产负债率；

LITIG： 如果公司是高诉讼风险行业，为1；否则为0； MB： 市场价值与帐面价值比率; MV： 市价的自然对数；

LOSS： 如果公司亏损，为1；否则为0；

FIN： 如果公司发行证券或者收购另外一家公司，为1；否则为0； LCA： 上期绝对流动应计

SPEC： 如果审计师在业内市场占有率最大，为1；否则为0； Y00： 年虚拟变量。

4.2.2.实证结果。表4中列示了可操纵流动应计模型中的费用指标和变量的描述性分析和相关系数。可操纵流动应计的绝对值(ADCA)的平均值（中位数）是0.13（0.08）。27%的公司是由审计专家审计的。用任意一个费用指标计算，结果都显著高于由非审计专家审计。 表5 ，A组中列示了可操纵流动应计绝对值的回归结果。相比Ashbaugh, Lafond, Mayhew [2003]结论中调整后的拟合优度为18%到21%，我们得出的调整后的拟合优度大约在16%左右。在只考虑SPEC的模型中（不考虑FEE），我们发现ADCA和SPEC的关系不显著。而Krishnan [2003]，Balsam, Krishnan, Yang [2003] 认为审计业专业化和ADCA负相关。在只考虑FEE的模型中（不考虑SPEC），我们发现ADCA与LNAU之间呈显著正相关，而与PRNAU ，LTOT之间则不显著相关。基于对非审计费用的测试，之前的研究认为非审计费用和ADCA正相关或不相关(Frankel, Johnson, Nelson [2002]；

Ashbaugh, Lafond, Mayhew [2003]； Chung, Kallapur [2003])。与我们H1假设相反，用三个费用指标估算出共同影响变量（FEE *SPEC)的系数在统计上都不显著。我们观察到，如果费用变量用LNAU，FEE +FEE *SPEC (ω1 +ω13)的系数的合计数在5%水平上并且呈正相关，说明非审计费用增加的情况下公司由专家审计和可操纵应计的绝对值高度相关。正如下文所示，该相关性主要由负的可操纵应计驱动。 接下来我们对样本划分主要是基于可控应计利润的符号，表5，B组和C组分别列示了正的和负的可操纵应计。在只考虑SPEC、不考虑FEE的模型中，我们发现SPEC和标有正负符号的可操纵应计之间不相关。在只考虑FEE的模型（不考虑SPEC）， 只有LTOT（LNAU和PRNAU则不然）和正的可操纵流动应计（或收入的增加）显著负相关。相比之下，三个费用指标测试中，费用变量和负的可操纵流动应计（或收入的减少）都显著负相关。这说明在费用越高，公司使收入减少的盈余管理的程度越高。对正负可操纵流动应计而言，共同影响变量(FEE *SPEC)与三个费用指标都没有显著的相关性。对模型中共同影响变量的深入分析发现，用任意一个费用指标计算，FEE (ω1)系数和FEE +FEE *SPEC (ω1 + ω13)系数合计数都显著负相关，这说明在费用增加的情况下，由审计专家审计或非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都进行了更多的使收入减少的盈余管理。调查表明，在费用增加的情况下，审计专家或非审计专家都更接受和容忍使收入减少的盈余管理。

我们也使用一种组合方法（Lafond, Mayhew [2003]）进行可操纵流动

应计替代性测试。根据公司上期资产收益率，我们对每个二位数SIC码的公司划分十分位数。可操纵流动应计盈余管理计量方法为：对于除样本公司以外的每个上期资产收益率十分位数，样本公司可操纵流动应计和可操纵流动应计的中位数之间的差异。我们重新进行了分析，未列示的结果和表5中所列示的是类似的。

总的来说，我们的结果显示审计师专业化对可操纵应计和各种费用指标之间的相关性起不到抵消作用。

4.3 基准测试

4.3.1.达到或未达到分析师的预测。我们也用公司达到或避免未达到分析师预期的倾向来推断审计质量。之前的研究表明市场似乎对达到分析师预期的公司给予利益，对未达到分析师预期的公司给予惩罚(Bartov, Givoly, Hayn [2002]； Kasznik ， McNichols [2002]；Lopez， Rees [2002])。根据之前的研究（例如，Frankel, Johnson, Nelson [2002]； Ashbaugh,Lafond, Mayhew [2003]），我们用实际每股收益，减去最终有效的与报告收年收益之前分析师预期的中位数，来定义变量 MEET，若公司报告的异常收益在在0到1分之间则为1，否则为0。和Frankel, Johnson, elson [2002]一致，MISS代表未达到分析家预测的公司，如果低于分析师预期2分则为1，否则为0。 我们运用下面的逻辑回归模型：

其中，MEET ：实际每股收益减去分析师预期的中位数之差在0到1

分之间（不包括0，1）则为1，否则为0。

MISS ：实际每股收益减去分析家预测的中位数之差在0到-2分之间（包括0，-2）则为1，否则为0。 ROA ：资产收益率

DCA ：琼斯截面模型中[1991]，运用上期资产收益率估计出的可操纵流动应计。

其他变量都在之前定义过。

4.3.2.实证结果。表6列示了费用和分析师预期模型中的变量之间描述性分析和相关矩阵。平均17%的公司超过分析师预期1分，7%的公司低于分析师预期2分。用LNAU，LTOT （PRNAU不然）作为费用变量测试时，审计专家审计比非审计专家审计数值明显更高。 表7，A、B组中列示了对达到和未达到分析师预期进行逻辑回归的结果。对每一个独立变量，我们都列出了回归系数，小括号中为瓦尔德统计数据，在方括号中为边际效用（百分比）。

在只考虑SPEC，不考虑FEE的模型中，我们发现SPEC和MEET/MISS不相关。在只考虑FEE，不考虑SPEC的模型中，我们发现MEET和三个费用指标都不相关，MISS和PRNAU（LNAU、LTOT则不然）负相关。作为对照，Frankel, Johnson,Nelson [2002]认为非审计费用和MEET呈正相关，和MISS呈负相关，而Ashbaugh, Lafond, Mayhew[2003]未测试MISS，只测试了MEET，发现非审计费用和MEET不相关。

我们在MEET模型中加入共同影响变量（FEC*SPEC），对于所有费用指标，共同影响变量的系数（φ13）统计上是不显著，这与H1的假设相矛盾。但是，在MISS模型中，用任意一个费用指标测试，共同影响变量（FEC*SPEC）的系数φ13都是正的而且是显著的。该共同影响变量（FEC*SPEC）表明，在非审计服务增加的情况下，公司经审计专家审计比经非审计专家审计，公司更有可能达不到分析师预期。与共同影响变量相关的边际效应分析（表7，B组）表明，基于费用指标，FEC*SPEC变动每一个标准差导致公司的达不到预期收益的概率从1.94％提高到5.06%（即概率由基本比率7%增加到9％至12％左右，）。对于MISS模型而言，FEE的估计系数（φ1）为负的并且为显著的，这表明，在非审计服务增加的情况下，由非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更可能达到分析师预期。对于任意费用指标而言，系数合计数（φ1+φ13）都接近于零，说明由专家审计的公司有可能避免达不到分析师预期的结论证据不足。

总之，结果表明：相对于购买更多审计专家的非审计服务的公司而言，购买更多非审计专家的非审计服务的公司不太可能未不到分析师的预期。在一定程度上，一个公司增强其能力以避免达不到分析师的预期可以通过降低审计和财务报告的质量来实现的，这些结果表明，当审计师给一个公司提供非审计服务增加时，相对审计专家，非审计专家的审计质量更可能受损。 4.4会计盈余-股票市场回报关系

4.4.1. 实证模型。我们用收益回报回归中的盈余反应系数（ERC）作

为投资者对收益质量的感知的指标。根据之前的研究（Krishnan, Sami, Zhang[2005]，Francis, Ke[2006]），我们计量day-1，day0，day1这3天的累计异常收益，其中day0是在会计报表中批露费用后，公布一季度收益的当天，异常收益定义为公司收益和证券价格研究中心估计的市场收益之间的差额。

为了确保与以前的研究结果可比，我们使用的控制变量与Francis和Ke [2006]使用的类似。具体来说，我们进行以下回归：

CAR：在会计报表中批露费用后，公布一季度收益前后3天的累计异常收益

UE：异常收益（以公司收益和费用批露后最近预期收益的中位数之间的差额计量）除以季初股价，所有的实际和预测的每股收益取自I /B /E/ S的详细档案

FEE： 费用变量，LNAU，PRNAU，LTOF，如前定义;

GRW：权益市场价值和负债账面价值的合计数除以季末资产账面价值;

VOL：收益公告之日前最后7天，超过90天窗口的每日股票收益标准差;

LEV：季末资产负债率; MV：季末市场价值的自然对数

LOSS：如果本季度的收益是负为1，否则为0;

RESTR：如果作为季度总资产百分比的特殊项目小于或等于-5％时为

1，否则为0;

SPEC：如果会计师事务所在业内市场占有率最大为1，否则为0; Y00 ：年虚拟变量

4.4.2．实证结果。表8中列示了在收益回归模型中的费用数据与变量的描述性统计，CAR的平均（中位数）为1％（0.5％）。季初股价的异常收益的平均（中位数）为0.2％（0.1％）。相比于非审计专家，三个费用指标测试中，审计专家的数值都明显较高。

表9，A组列示了非审计费用和审计师专业化对会计盈余-股票市场回报关系的影响。和Balsam, Krishnan, Yang [2003]的研究一致，审计师专业化（在模型中考虑SPEC但是不考虑FEE变量时）与较高的盈余反应系数有关。我们在估计费用(不考虑SPEC)的影响时，和Krishnan, Sami, Zhang [2005], Francis, Ke [2006]之前的研究一致，非审计服务费用与较低的盈余反应系数有关，这表明投资者认为当非审计服务费用较高时盈余质量较低。

我们接下来在模型中加入共同影响变量UE*FEE*SPEC（α21）。和H1假设一致，UE*FEE*SPEC的系数在三个费用指标测试中都是正的和显著的，这表明当审计师向客户提供非审计服务时，与非审计专家相比，经审计专家审计的客户的盈余质量和审计质量更高。为了研究这三者的共同影响，我们将样本分为两组，由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和由非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以此研究UE*FEE的共同影响是否因审计师专业化的不同而不同。表9，B组为研究结果。UE*FEE共同影

响测试是为了检验会计盈余-股票市场回报关系是否因费用水平的不同而不同。由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 UE*FEE（α3）的系数是正的并且在1%的水平上是显著的。这和投资者的观点是一致的，投资者认为审计专家向客户提供的非审计费服务越多，盈余质量和审计质量就越高。相反，由非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UE*FEE（α3）的系数是负的并且在1%的水平上是显著的。这表明投资者认为非审计专家向客户提供的非审计服务越多，盈余质量就越低。

作为稳健性测试，我们在盈余反应系数模型中加入了行业虚拟变量，目的在于检验结果是否受行业的影响（Balsam, Krishnan, Yang [2003]）。加入行业虚拟变量后我们的结果仍然是稳定的。我们也测试了季报公布日前后盈余超过[−1,0] 或[−1,1]，调整或不调整市场价值，结果都是近似的。

总之，证据表明：与非审计专家相比，审计专家向客户提供非审计服务时，客户的盈余质量和审计的质量都更高。

4.5逐年分析

在附加的分析中，我们对各个模型选取了各年的数据进行分析。在持续经营意见模型中，使用LTOT时，各年共同影响变量（FEE ∗ SPEC）的系数都是正的且在10%的水平上是显著的，但是与我们之前的结论相矛盾，使用LNAU和PRNAU时各年都不显著。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当将样本按年分开以后检验力就降低了。2000年的649个公司中，只有33个公司收到了持续经营意见，而2001年的1043个公司中，

有87个公司收到了持续经营意见。

在可操纵应计的测试中，与表5的结果相似，我们发现FEE ∗ SPEC的系数都不显著。在MEET测试中，与我们综合分析的结论相似，共同影响变量的系数在三个费用指标测试中都不显著。在MISS测试中2001年FEE ∗ SPEC的系数只有在三个费用指标测试中都是正的和显著的，但2000年的并非如此（而共同影响变量在综合分析的数据中是显著的）。最后，在盈余反应系数测试中，发现2000年（2001年）由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与较高的盈余反应系数相关（不相关）。与之相对照，2001年（2000年不然）由非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与较低的盈余反应系数相关，但2000年则不然。在综合分析中，我们发现由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与较高的盈余反应系数相关，而由非审计专家审计的公司与较低的盈余反应系数相关。

总之，使用逐年数据分析的得到的结果比使用综合数据分析得到的结果普遍要差，原因可能在于样本规模的缩小导致了检验力的降低。

4.6规模的影响

我们对审计师专业化及费用变量可能包含公司规模的影响，也就是说，大的公司操作可能更复杂，诉讼风险更大，因此可能花更多的钱聘请更专业的审计师。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我们在所有的分析中，都设置了公司规模变量。现在我们进一步探索这个问题。我们发现SPEC与公司规模之间的相关性较低（在0.04和0.08之间），SPEC与各个

费用指标的相关性也很低（在0.00和0.11之间）；详见各表的B组。因此，SPEC与其他变量相比，如公司规模和费用，区分度较高。 另一方面，公司规模与费用变量的相关性很高（在0.57和0.79之间），这很可能说明费用与规模可以相互替换且替换后没有显著区别。如果上述结论成立，当我们把费用变量替换为公司规模变量时， SPEC和FEE双向的共同影响将依然成立。反之，如果它们之间有显著区别，则不成立。未在表中列示的结果表明，在不考虑费用指标，而考虑SPEC、公司规模变量（以ASSET为指标）及他们的共同影响的测试中，我们发现在任何衡量审计质量的模型中，SPEC与公司规模变量都不显著相关。然而，在OPIN，MISS，ERC（即CAR）模型中我们都发现SPEC与FEE相关。以上结果表明费用与公司规模之间有显著区别。 5.结论

最近关于提供非审计服务是否损害事务所的独立性和审计质量的研究结果各有不同，这取决于所采用的审计质量的指标。我们假设并证明非审计费用对审计质量的影响取决于审计行业专业化程度。表10涵盖了我们的主要成果和与前人研究结论的关键区别。我们发现，一般来说，以发表持续经营意见的高倾向、避免未达到分析师预期的低倾向、高盈余反应系数来衡量审计质量，相对于从非审计专家获得非审计服务的公司而言，从审计专家获得非审计服务的公司的审计质量会更高。我们在可操纵流动应计倾向和达到分析师预期倾向的模型中

都没有检测出非审计费用与审计师专业化的相互影响。总之，利用持续经营审计意见、避免未达到分析师预期的倾向和收益回报率系数三个模型，我们已证明，在提供非审计服务的情况下，审计专家比非审计专家更可能提供高审计质量。这种高审计质量与行业专家（相比非专家）有关，提供非审计服务，在形式上和实质上都提高了审计师的独立性，提高了他们从知识外溢中获取利益的能力。

在可操纵应计和达到分析师预期倾向的模型中都没有发现非审计费用与审计师专业化有什么相互影响，这引发了与这些测试相关的计量误差问题(例如Kinney and Libby’s [2002]论可操纵应计的可靠性)和在基准测试中它们的敏感性问题 (如避免未达到或达到分析师预期)。提供非审计服务费用也可能与之前设定的审计质量的一些指标不相关，可能因为审计师专业化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非审计服务影响，或者因为审计师专业化与非审计费用的关系更为复杂，还涉及本文未研究的其他的抵消因素。今后的研究可以探索这些问题。 总之，由于担心提供非审计服务会损害审计师独立，监管部门最近出台了一系列政策，首先是要求向证交所提交披露审计费用的财务报表，接着严格限定了事务所可提供的非审计服务的种类。这些措施适用于所有的公共会计师事务所及其上市公司客户。我们认为，并非所有的公共会计师事务所为客户提供非审计服务都是有害的。证据表明审计专家即便向他们的审计客户提供非审计服务，在形式上和实质上都依然保持独立性。此外，我们的研究显示，审计行业专业化，或者更广泛的说，审计师专业化，在监管部门和学术界考虑会计事务所提

供非审计服务的适当性上有非常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