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 创新 四 、；、Ｋ ；ｌ一霸嚣 一着自主创新战略的深入实施和产业结构的进一步调整。加强技 已成为众多企业维持生存和实现发展的主要途径，合资企业作 为我国企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亦不例外。本文从对三家汽车行业合资企 业开展自主创新方式的开放性分析着手，指出对合资企业的控制权来 源于新产品开发能力等判断，提出了现阶段推动我国合资企业自主创 新，应关注合资企业创新能力的培养和中方控股集团自主品牌的培育 等建议。 应高度关注合资 企业的自主刨新进展 一一由三家汽车行业合资企业案例引发的思考 文／程广宇 一样，长安汽车也创办了合资企业，制造铃 一是独特的军工企业背景。长安汽车 木、福特和马自达品牌的汽车，但不同的 是在提出“军民结合、平战结合、军 《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 是，长安汽车利用合资契机，选择了一条 品优先、以民养军”１６字方针后成立的。脱 要（２００６—２０２０年）》颁布以来，自主创新已 “以我为主”的自主创新道路，即自主创新 胎于军工企业使得长安汽车将“获取自主 成为一项国家战略，得到来自、企业等 主要依靠本部的研发力量，合资企业并未 技术，掌握自己命运”作为企业发展的根 多方面的认可。各行各业的企业均将加强 实质性的参与创新过程。长安汽车研发的 本。但由于不具备技术创新基础，长安汽 技术创新作为获取长久发展动力的基础， 战略布局是以重庆本部汽车研究院为核 车先后于１９９３年和２００１年分别与Ｅｔ本铃 合资企业也积极投身其中。 心，以长安欧洲设计公司、长安上海研究院 木和美国福特合资建厂，逐步培育技术基 三家合资企业的三条自主创新道路 和长安日本设计公司为辅助，所有研发机 础，培养管理和研发人才。据调查，由于日 构都是长安汽车独资控制。从研发职能分 方对技术输出和新产品供给控制较严，为 更多、更快、更有效地获取自主创新资源， 合资企业是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 析，本部汽车研究院负责车身开发、机车 部分，也是实施自主创新战略的主体之 配、系统集成、ＣＡＥ分析和试验验证；欧洲 长安汽车才选择了与美国福特的合资。可 。但在具体选择自主创新方式方面，由 设计公司负责造型设计和工程设计；上海 以看出，合资企业是长安汽车实现自主创 于合资的实际情况不同等原因，创新方式 研究院负责总成设计、电子技术和车身设 新的必要铺垫。 选择也体现出不同特 。 计；日本设计公司负责内外饰、精制工艺。 二是多年在微型车领域的研发积累。 １．长安汽车的“以我为主”式自主创新 依靠该体系，２００３年以来，共推出“杰勋”等 从上世纪８０年代初引进日本铃木公司的 长安汽车涉足汽车制造领域始于上世 ６款概念车和ＣＭ８等ｌ０余款整车产品。长 微型汽车和发动机关键技术以来，经过多 纪８Ｏ年代初，是军转民二次创业和技贸合 安汽车选择这样的创新方式主要取决于两 年发展，２００４年推 了我国第一款拥有完 作的结果。虽然与我国汽车行业多数企业 方面原因： ２０ ＣＨＵＡＮＧＸＩＮＫＥＪＩ ２００９．６ 全自主知识产权的长安ＣＭ８，标志着微车 创新论坛・观察 领域自主创新的成功。目前，具有自主品 得创新成果，其创新行为只能通过成立前 创新行为无法转化为生产力和市场竞争 牌的长安汽车已成为世界最重要的微型车 中外双方签订的合同内容来了解，合同具 力，创新效果大打折扣。 生产基地。这为长安汽车选择轿车自主创 体约定为：广本开发是广州本田从事自主 ２．对合资企业的实际控制权是新产品 新道路奠定了基础。 创新的平台，主要任务是开发一个新车型， 供给权 ２．东风汽车的“主辅相济”式自主创新 包括整车企划、造型设计和工程试制试验 对多家合资企业中方高管的调研均反 ３１ １９９２年起，东风汽车先后与标志 等，主要技术开发任务集中在车身方面；总 映，对合资企业的实际控制权并不是中外 雪铁龙、日产、本田、起亚、康明斯等国外 经理由外方人员担任、副总经理由中方人 资在股权中所占的比例，而是谁主导合资 公司成立了合资企业，可以说在轿车领域 员担任；共有１２名外籍员工、１００多名中方 企业的新产品供给。汽车行业长期的合资 东风汽车实现了全面合资，合资初期放弃 员工，其中，外籍员工多为技术人员，分别 经历表明，一方面，虽然合资企业消耗了大 了自主品牌整车产品的同步研发。缺少了 从事技术开发各个环节的重要岗位；合资 量资源，但获得的报酬多数为合资外方以 ３１主开发平台，使得东风汽车本部缺少从 后最初的技术主要来源于外方，外方不仅 技术附加费等形式拿走；另一方面，“十五” 事自主创新的基础，其自主创新只能联合 提供新车型技术开发标准、相关生产技术、 以前，合资企业的产品更新缓慢，有些车型 合资企业共同来推进。基于此，在实现自 底盘技术等，还承诺部分开放外方技术信 竟然近２０年不换型，这在全球都绝无仅 主创新的过程中，东风汽车充分考虑了企 息数据库，供整车开发获取所需相关数据， 有。分析其中的原因不难看出，不仅是因 业结构对自主创新的影响，采用了“主辅相 而且约定派员就技术开发流程对中方人员 为我国汽车工业没有自主品牌，消费者选 济”的自主创新方式，即建立了以本部技术 进行培训；取得的知识产权由合资研发企 择的余地小，而且更是因为合资外方垄断 中心为主体、以东风本田汽车有限公司技 业所有。 了新产品的供给，即使是对原有车型的改 术中心和东风悦达起亚汽车有限公司开发 中心等１２家下辖企业技术中心为辅助的 引人思考的几个问题 进也得由外方批准。这种状况导致合资中 方控股但无法控制合资企业的发展方向。 创新体系。 分析三家企业三种创新方式的差异及 “十五”以来，由于奇瑞、吉利等一批自主创 据调查，东风汽车１３主创新的组织运 其形成过程，可以得出几个引人思考的问 新品牌的涌现，我国汽车新产品的推出速 作是：本部技术中心负责开发三类产品 题。 度大大加快，新产品更新速度成为决定企 ——军用车、自主品牌乘用车和新能源汽 １．企业自主创新的自主权在哪里 业生存的焦点，也成为合资企业实际控制 车；下辖企业技术中心参与其中部分联合 分析长安汽车和东风汽车自主创新方 权的载体。据长安汽车反映，正是凭借较 开发任务，并提供部分车型平台供联合开 式的差异表明，选择创新方式既是企业的 强的新产品开发能力，长安汽车才成功争 发使用。新能源汽车等战略性项目采用的 主动行为也是被动行为。所谓主动行为是 取到与江铃集团合资组建江西江铃控股有 是由本部技术中心负责组织、相关下辖企 指选择过程确实是由企业决策的，是企业 限公司的机会，实现了产品链的延伸。 业技术中心共同参与的联合开发模式，取 实施自主创新的主观意愿；而被动行为则 ３．合资外方自主创新的动力 得的知识产权归本部所有，相关收益按参 是指选择的结果是由企业结构和研发能 对国内一些提出进行自主创新的合资 与工作量分配；军用车和自主品牌乘用车 力、人才储备等多方面因素共同作用形成 企业的分析表明，多数合资企业的自主创 项目一般由本部技术中心开发，但过 的，短期内企业无法改变。 新是由合资中方提出并积极推动的，合资 程中会按需征调相关单位研发人员参与， 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已使我国多数企 外方一般较为低调，未见有明显的技术支 从形式上看，这已不属于联合开发了。目 业认识到没有品牌和技术是无法长期生存 持；尤其是一些大的国有企业集团，其自主 前，在轿车领域，东风汽车还未有自主创新 的，只有加强技术创新才能获得新发展。 创新主要是在集团层面进行的，其下属合 整车产品面市。 但是仅有主观创新意愿并不能实现自主创 资企业并未实质ｌ性参与。那么促使合资外 ３广州本田“资本分立”式的自主创新 新，企业的创新资源储备是决定企业能否 方进行技术创新的动力在哪里？受访的企 广州本田是国内汽车行业第一家提出 实施自主创新的关键，也是自主权之所 业均认为来自于市场竞争压力。 自主创新、获取１３主品牌的“真正”合资企 在。如长安汽车的自主创新是基于多年在 在轿车领域，国内市场竞争从本世纪 业。与长安汽车和东风汽车主要依靠本部 微车领域的研发积累和通过合资企业进行 初开始逐步加剧，主要是因为自主知识产 创新不同，广州本田本身就是广汽集团辖 人才培养，这是一个长期过程，不能一蹴而 权整车产品的大量上市，国内企业的技术 下的合资企业。据调查，广州本田的自主 就；而东风汽车由于在合资初期忽视了自 开发能力显著增强。这使得合资外方感受 创新始于广州本田汽车开发股份有限公司 主品牌和车型研发平台的建设，使得其自 到了巨大的市场压力，开始加速对我国市 （以下简称广本开发）的成立。广本开发成 主创新受到多方面制约。在东风汽车调研 场的新车型更新速度。但从合资企业自身 立于２００７年７月，是由广州本田全资成立 时了解到，其混合动力轿车开发初期，由于 来看，合资外方的母公司并没有将其作为 的，中外方所占股比与广州本田相同，均为 没有１３主的车型研发平台，只能在征得外 技术创新的基地，更多的是作为整车本地 ５０％。因此，该公司是广州本田通过资本 方同意后，才能以合资品牌的研发平台为 化和制造基地。这就产生了一种背离的现 分立成立的，本文权且用其成立方式为其 基础进行混合动力轿车开发；在开发后期， 象，即公司大范围开展与国内企业联 自主创新归类，即为“资本分立”式自主创 由于外方控制了原有汽油车的主要专利， 合开发的合作与合资外方对合资企业创新 新。 东风汽车无法自主决定该混合动力轿车的 较为低调的背离。该现象对合资企业自身 由于成立时间较短，广本开发暂未取 商品化等，只能与外方协商确定，使得自主 进行自主创新较为不利。 ＣＨＵＡＮＧＸＩＮＫＥＪＩ ２００９．６ ２ １ ¨创赫圃鳃 ０、 “ ｉ、Ｋ ｆｆ●●一瓣 ４．对合资企业技术创新的贡献分 数竞争行业的大企业集团都已与外资 析 企业联合成立了合资企业，有些行业的 合资企业的自主创新应是合资中、 企业也象东风汽车一样面临着没平台、 外双方共同参与的技术创新活动。以 没品牌、创新资源储备不足的客观情 广州本田为例，其创新过程表现为以下 况。我国应高度重视这一现象，有 三个方面的特征： 针对性地在各重点行业选择已合资的 ①技术源由合资外方的母公司提 企业集团，重点加强对企业创新资源储 供。这是合资企业快速实现技术创新 备的支持，尽快培育中方控股集团的创 的关键。但是，由于底层开发数据、相 新能力。这是有效学习合资企业技术 关技术标准和知识产权为技术供给方 和管理经验的基础。整个过程分为两个 所有，后续技术创新又以此为基础，导 层次：一是应尽快建立自主创新产品开 致创新成果实际上仍为外方所控制，合 发平台，提升企业技术创新的自主性。 资企业创新的自主性较弱。 小。由于广本开发的技术开发主要围 绕车身设计方面，在整车开发中所占比 养 例较少，可以说，其技术创新仅停留在 局部上，创新的影响力较小。 二是应尽快支持自主创新成果商品化， ２．应重视合资企业创新能力的培 长期以来，合资企业一直作为外资 进入我国市场的制造基地。但随着自 ②技术创新对整车开发的贡献较 形成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自主品牌。 ③创新成果的收益分配比例不得 主创新战略的深入及公司在华经 而知。调研中，广州本田和广本开发都 营独资化趋势的显现，合资企业将有可 未透露最终收益的分配比例，也未给出 能从制造基地转向外资与国内企业合 外方提供大量技术信息是否使其获得 作研发的技术开发基地。实现这一转 更高收益分配比例的明确回答。因此， 变将有利于我国自主创新战略的深入 有理由相信，外方提供的技术信息是有 实施，因此，现阶段，应加强对提升合资 偿的。 企业创新能力的支持。 首先，应建立重点行业、重点合资 从以上分析看出，广本开发在创新 中居于从属地位，受合资外方母公司的 企业信息数据库。针对我国各行业协 技术控制较多，其技术创新行为和分享 会发展不一，对企业技术信息收集 创新收益的自主性较弱。虽然其技术 渠道有限，无法动态了解企业技术进展 创新行为对汽车行业自主创新能力的 情况的现状，为有针对性地加强对合资 提升贡献不大，但却表明了一种趋势， 企业自主创新的支持，建议我国尽 即国内合资企业自主创新的主动性在 快建立重点行业、重点合资企业技术结 增强，合资外方已开始参与合资企业的 构及关键技术信息数据库，逐步建立对 自主创新。 各行业合资企业技术创新情况跟踪评 ｌ ｌ启示与建议 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现阶段我国 价机制，有针对性地对合资企业创新能 力提升给予扶持。 其次，应加强对合资企业技术创新 ｉ ｌ¨ ｌ ｌ＿｜ ｈ ｌ ｌ１１ ００ ＿ｌｌｌ ｌｒ ｉ Ｊ ＿ ｈ ＿ ｌｌ ｒ １＿＿ｌ ＿ １ｊ 的自主创新能力还不强；应引导和支持 项目的管理，逐步增强企业对技术创新 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当前，引进国外 行为的“自主”能力。一方面，在确定支 先进技术和管理理念仍然是提升国内 持前，在企业申报材料中，我国应 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重要途径，合资企 增加对技术创新流程、主要参与方工作 业作为国内企业获取创新资源、培育创 情况、最终成果（包括知识产权）归属情 新人才的重要载体，其自主创新行为应 况等的描述；另一方面，应从逐渐夯实 得到我国的高度重视。 团创新资源储备的支持 自主创新基础出发，在支持技术开 增加研发成果转 １．应加强对合资企业中方控股集 发项目的合同条款中，让的相关条款，加强对成果流动的管 东风汽车自主创新面临的困难表 理，避免不利于自主创新战略实施的自 明，没有自主开发平台，没有自主品牌， 主创新成果流失事件发生。 没有较强的创新资源储备，即使企业想 （作者单位：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 自主创新也受制于人。现阶段，国内多 略研究院）２２ ＣＨＵＡＮＧＸＩＮＫＥＪＩ ２００９．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