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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语言对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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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英汉语言对比

第一节 悟性与理性:汉英语言常用的表达方式 1. 汉语常用的表达方式

汉语的哲学背景是儒、道、佛的悟性,用词造句成章的最大特点是采用意合法(parataxis).重意义组合而轻形式结构,让读者和听者领悟其中的意义和关系;词没有严格意义的形态变化,用词注重功能、意义;句子不受严谨的主谓结构的约束,少用或不用关联词词语,摆脱形式的束缚,直接表达现实和思维过程,体现悟性的象似性(iconicity),词语之间的关系常在不言之中,语法意义和逻辑关联常隐含在字里行间;造句富于弹性,灵活多变,着重意念,颇多隐含;讲究语意、文气和语感的通畅,言不尽意,得意忘言,富于领悟空间,对语境依赖较多;流水句很常见,话如行云流水,随意自然流动;完全句与不完全句混合交错,松句、散句、紧缩句、无主句、省略句、并列式复句交替并用;句子之间可断可连,流泻铺排;主谓难分,主从难辨,形散神聚,言简意赅,“意尽为界”。

悟性和“约定俗成”的语用规则决定句义。要正确理解句义和语意,必须从词语的意义、功能甚至语段、篇章和语境中去分析、领悟、体味。“中国语法是软的,富于弹性”(王力1984:141),这个“弹性”,体现了人的悟性。

汉语语篇注重话题,注重“意识流”,注重事理和先后顺序,常常采用非演绎式的、往往是领悟式的归纳型(because-therefore structure)、经验式的临摹型(isomorphism)或螺旋式(circular/spiral/indirect)、漫谈式(rambling)的思维模式;注重隐性连贯(implicit coherence),经常只把事情或意思排列起来,让读者自己去领悟其间的关系(reader-responsible),呈现曲折起伏、断续离合、若即若离的风格;喜欢“摆事实,讲道理”,信息安排常常按照“自然”语序(natural order):由远及近,“层层剥笋”,逐层深入,头长尾短,先叙述一些背景、历史、条件、环境、事实、情况、情节、理由、原因、分析、例证等,再点出主要的或重要的判断、结论、观点、态度、要旨、结果、行为等(specific-to-general sequence);或按照“开篇说明一历史回顾一现状解释一观点态度一今后任务”这类模式。语篇开头注重的是“where the argument/talk is coming from”,通常反映了现实的时间和事理顺序,犹如对现实生活经历的临摹;也有类似英语的逻辑顺序。大多语篇缺乏主题句,类似“点评式”议论或“体会式”言论。章句以意役形,以神统形,传神写意,画龙点睛,言简意赅,重意会而轻法则。“中国语言是人治的”(王力1984:53),受人的悟性和表达需要的管治。

悟性有直觉性和形象性的特征,因而汉语表达形象、意象、象征、联想、想象的词语(如比喻、成语、谚语、歇后语等)相当丰富,用词倾向于具体,常常以实的形式表达虚的概念,以具体的形象表达抽象的内容;喜欢用“实”、“明”、“直”、“显”、“形”、“象”的表达方法,常常借助生动具体的形象性词语表达抽象笼统的意义(如:土崩瓦解、水乳交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汉语是意象性语言,文字符号具有象形、会意和形声的特点,许多汉字摹拟自然现象和客观事物(如:山、凹、凸),许多事物通过“观物取象”、“立意于象”而得以命名(如:x光透视、电脑),不少外来词通过形象性的意译或摹拟拼音加形象而得以译名(如:laser„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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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a-cola可口可乐、World‟Wide Web万维网、mini—skirt迷你裙),大量词语通过直觉领悟便可获知其意。语篇常常采用取象类比、设象喻理、以喻代议、寓议于喻的表达方式,让读者领悟深奥的道理。汉语喜欢用动词化表达法(verbal stylel,常用、多用、连用、重复、重叠动词,采用“连动式”、“兼语式‟‟及其套叠(如:我去叫他们派一个女生到这儿来帮助你化妆吧),词语的意义生动活泼,丰富多彩,有利于表达动态的情感和形象性、直觉性的行为。

悟性有主观性的特征,因而汉语民族比较注重主体思维,往往从自我出发来叙述客观事物;倾向于描述人及其行为或状态,常用主动式、意念被动句和人称主语表达法;当人称不言自喻时,又常常隐含人称或省略人称。悟性注重自我体验反思:汉语的表达习惯常常把知、情、意融合在一起,把情感体验与客体描述合而为一,激扬文字,抒发感情,引经据典;堆砌华丽辞藻,重复同义近义,易于滥用主观性修饰语(如:热烈祝贺大会胜利召开,这里的“大会胜利召开”,让洋人以为大会是经过斗争而获得胜利才得以召开的,类似“伟大”、“重大”、“积极”、“突出”、“优秀”、“重要”、“正确”、“显著”等等主观性修饰语在报刊里比比皆是),几乎成了一种文风。主观情感语气使被表达的客观事物带有主体意向。

悟性有整体性的特征,因而汉语表达方式注重整体意念,注重语流的整体感;句子主要成分尽量靠拢,忌讳句中插入、阻断;喜欢整体匀称,词语和句式往往成双成对,富于均衡美与节奏美,如对偶、对照、排比、反复、重叠;多用平行结构、同义反复、反义合成、四字短语;追求音节对称整齐、词语对仗工整、声韵和谐悦耳,词语呈现双音节化和四音节化。表达方式注重整体性,有助于整体领悟。

悟性有模糊性的特征,因而汉语模糊性较大,歧义现象较多:一个深层结构(语义结构)可表现为多个表层结构(句法结构),多个深层结构可表现为一个表层结构(如:这锅饭能吃十个人/十个人能吃这锅饭、神秘的少女的心、我差一点没跟他结婚)。许多表达方式在英美人看来是非逻辑的(illogical,如:救火、晒太阳、,在家养病、一匹马骑两个人、哎,你想死我了、昨晚我盖了两条被子),但中国人通过“约定俗成”的悟性,并没有产生任何误解。 2.英语常用的表达方式

英语的哲学背景是亚里士多德开创的严密的形式逻辑,以及16至18世纪风行欧洲的理性主义。英语用词造句成章的最大特点是采用形合(hypotaxis),重形式结构协调,让读者和听者分析其中的意义和关系:词有严格意义的形态变化,用词强调“人称”、“数”、“格,‟等的一致;句子受严谨的主谓结构协调一致(S.V concord),“逻辑主语”与“逻辑谓语‟‟协调一致的制约(这相当于亚里士多德判断结构的逻辑“主词”和逻辑“宾词”);多用或常用关联词语,注重形式接应;“前呼后应”,显性衔接(explicit cohesion),以形显义、以形统意、以法摄神,以形态变化制约句子结构,注重语法关系和语义逻辑;大量句子虽枝叶横生、盘根错节、环扣镶嵌、句中有句、繁复多变,犹如“参天大树”,但结构完整、形态外露、主从分明、严谨规范、语法和意义协调一致(grammatical and notional concord),对语境依赖较少;语法和逻辑决定句义,要正确理解句义和语意,必须分析词的形式、句子的结构和前后的逻辑关系。“西洋语法是硬的,没有弹性”(王力1984:141),这个“硬性”,体现了人的理性。

英语语篇常受亚里士多德的演绎法逻辑思维模式的影响,突出主语和主题句,注重分析推理,直线性、有秩序有层次地围绕主题展开;信息安排往往采用“突显”语序(salient or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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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近及远,开门见山,一语破的,头短尾长,先点出主要的或重要的判断、结论、观点、态度、要旨、结果、行为等,再追叙一些与此有关的背景、历史、条件、环境、事实、情况、情节、理由、原因、分析、例证等;语篇开头注重的是“where the argument/talk is going'‟;也有受培根的归纳法逻辑思维模式的影响,采用相反的语序,或按照时间先后的自然语序。“西洋语言是法治的”(王力1984:53),受人的理性、语法和逻辑的管治。

理性有抽象性的特征,因而英语用词倾向于抽象,常常以虚的形式表达实的内容.以抽象的词语表达具体的意义;喜欢用“虚”、“暗”、“曲”、“隐”、“泛”、“玄”的表达方法,常常借助抽象、笼统、概括的词语表达复杂、微妙、模糊的意义;意义的词化(复杂、多层的意义用单词表示,如:institutionalization)和抽象化程度较高,注重冷静、抽象的逻辑论证。英语常用名词化表达法,词的意义避免主观语气,有利于表达抽象的概念和深奥的哲理。英语对事物的许多命名是抽象的、概括的;来自拉丁语、法语和希腊语的大量外来词是抽象的、科技的、哲学的、学术的、缺乏形象的。由具体名称派生为抽象概念(如:dog派生为doggery,doggishness;father派生为fatherhood,fathership)是英语的一种发展倾向。英语是拼音语言,文字符号不是对自然现象的摹拟,而是人为规定的信号;信号以理性的规则建立象征符号,以声音组合决定意义,取决于人的主观分析、概括和抽象的能力,因而导致语言的信号化和逻辑化,比较容易上升到逻辑思维。逻辑论证必须借助概念、判断和推理等思维形式和各种思维方法,在理性推演中认识事物的性质和联系,对思维对象进行间接的、概括的加工,因而呈现抽象性特征。

理性有客观性的特征,因而英语民族比较注重客体思维,往往以客观、冷静的表达方式叙述客观事物,如常用被动式和非人称表达法,不用人称而用抽象名词或it作主语,让事物以客观的口气呈现出来;语篇倾向于描述事物的客观情况,注重运用事实例证、调查案例、统计数据、专家论点让事实说话,少用或不用主观性修饰语,注重客观的分析推理。

英语受亚里士多德演绎推理三段论(大前提、小前提、结论)和论证三要素(概念、判断、推理)的影响,不像汉语那样喜欢词语和结构的整体匀称、成双成对、对偶排比和同义反复,而是比较喜欢词语和结构的主从分明(subordination)、长短交错和替代变换(substitution and variation ),尤其是三段式(triple style)的表达方式(A-B-and-C pattern),如:(Tom,Dick and Harry,类似汉语的“张三李四”、“阿猫阿狗”);(first ,midst, and last,类似汉语的“彻头彻尾”);(wine,woman,and song类似汉语的“吃喝玩乐”);(government of the people,by the people,for the people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

理性有确定性的特征,因而英语表达方式比较严谨、精确,模糊性较小,歧义现象较少;定义、概念明确,用词造句遵守严格的词法和句法;造句成章也服从某种逻辑规则,适合于科学思维和理性思维,也便于“以理服人”。

悟性和理性还可以从汉语和英语的语音、文字、词法、句法、章法、修辞、文体、文风等各个层次再找到种种表现并列出种种例证。 英汉语差异对比

作为英汉翻译者,如果不知道英汉语各自的特点,不知道两者的差异,是不能想象的。目前,从事英汉语对比研究的学者和专著在我国并不少。但必须清楚的是,弄明白英汉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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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异,并不是我们研究的最终目标,至多只能是一种手段而已,而手段总得服务于一定的目的。英汉语对比研究的一个重要的目的应该是服务于翻译。法国的翻译理论家乔治·穆南(George Mounin) 认为,翻译是一种艺术,但是一种“建立于一门科学基础之上的艺术”,因为“翻译的许多问题。诸如翻译活动的正当性、可行性等基本问题,都可以从语言科学的研究中得到启示。”(许均,1998:24)译界的实践证明:只有对英汉语差异了然于心,才能发现翻译中的一定规律性,译者才能做到下笔如有神。

英语和汉语是隶属于两个不同语系的“非亲属”语言。对英汉两种语言的特性进行对比分析,从而辨明两者之间的异同,翻译时既注意“求同”,又注意“存异”,就一定能提高翻译实践的能力。

归纳起来,英汉语言有以下八大差异。 一、 英语为静态语言,汉语为动态语言

英语有一种少用(谓语)动词或使用其他手段表示动作意义的自然倾向;汉语则有使用动词的固定习惯,在实际的语言运用中,汉语往往大量采用兼动式或连动式的说法。英语的静态特征表现是多维的,但简而言之,不外乎句法方式或词汇方式两种。前者如使用非谓语动词或非限定动词,省略动词以及将动词名词化等;后者如使用动词的同源名词、同源形容词、介词及副词等等。相对而言,汉语的动词由于无英语动词那样的形态变化,若要表达动作意义,往往别无选择,只能采用动词本身。如:

1.You must be a very bad learner; or else you must be going to a very bad teacher. 你一定很不善于学习,要不然就是教你的人很不会教。 2.I am afraid of you misunderstanding me. 我担心你误解我。

3.The computer is a far more careful and industrious inspector than human beings. 计算机比人检查得更细心、更勤快。 二、英语重抽象,汉语重具体

英语的名词化往往导致表达的抽象化。英语的抽象表达法主要见于大量使用抽象名词。这类名词含义概括,指称笼统,覆盖面广。往往有一种“虚”、“泛”、“暗”、“曲”、“隐”的魅力。常用于表达复杂的思想和微妙的情绪。如:

1. The absence of intelligence is an indication of satisfactory developments. 没有消息即表明有令人满意的进展。

从形式上看, absence , intelligence 和 indication这三个词都是抽象名词,但译成汉语时,应化抽象为具体,而且应化静为动,分别译成了“没有”,“消息”,“表明”,这样既表达了英语原句的具体内容,也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2. Again, therefore, she applied herself to the key, and after moving it every possible way, for some instances, with the determined celebrity of hope‟s last effort, the door suddenly yielded to her hand. (J.Auten: Northanger Abbey,Ch.6,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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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又搬弄钥匙.她怀着最后一线希望,果断利索地朝着各个方向拧了一阵之后,柜门忽然打开了。

在中国读者看来,apply 和yield两个动词表示的都是抽象概念,如果照搬英汉词典的释义,译文就会很生硬,还会令人费解。译者采取化抽象为具体的方法,将之分别译为“搬弄”和“打开”,对起来很确切,也很自然。 三、英语多替换,汉语多重复

英语的行文多用近义词、上位词(泛指词)和代词进行“替代”,目的是使遣词以及行文显得准确甚至精确。而汉语的准确和精确则通常以“重复”上文出现过的为此多用替换词语来求得的。如:

1.You should help her since you have promised to do so. 你既然答应了要帮助她就应当帮助他。

2.The population of China is bigger than that of America. 中国的人口比美国的人口多。

3.He hated failure; he had conquered it all his life, risen above it, and despised it in others.他讨厌失败,他人生中曾战胜失败,超越失败,并且藐视别人的失败。 四、英语重形合, 多复合长句;汉语重意合,多简单短句

所谓形合,指的是句中的词语或分句之间用语言形式手段(如关联词)连接起来,表达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所谓意合,指的是词语或分句之间不用语言形式手段连接中的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通过词语或分句的含义表达。英语注重句子形式,注重结构完整,注重以形显义。有的语言学家以“竹节句法”写英语句子,指其断不可缺的各种连接词。汉语重意合,结构松弛,以意思连接的积累式分句或独立的单句居多,彼此间的逻辑关系多以句序之先后加以暗示。有以“流水句法”形容汉句,即指汉语少用乃至不用连接词,但行文仍然流畅。美国翻译理论家奈达在其《译意》(Translating Meaning) 一书中指出“就汉语和英语而言,也许在语言学上最重要的一个区别“就是形合和意合的对比。”如:

1.The many colors of a rainbow range from red on the outside to violet on the inside. 彩虹有多种颜色,外圈红,内圈紫。

原文是一个较长的简单句,不及物动词后的介词from带了一个较长的宾语。在翻译成汉语时,译文采用汉语的流水句式,一连用了三个短句,且中间无任何连接词,但行文简洁流畅。

2. Ordered! Oh, everything is ordered when a person has to find some way out when he has been stupid. (M.Twain:The Man That Corrupted Hadleyburg)

命中注定!啊,一个人干出了傻事情,要替自己找理由,那就什么都是命中注定!

原文有两个表示时间的when状语从句,第一个在翻译时转化为由“那”标记的条件句,第二个则完全依靠语序直接组合:一个人干出了傻事情,要替自己找理由,那就什么都是命中注定!这种译文充分展示了汉语的简洁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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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的意合句虽然有简洁顺畅的特点,但这并不意味者英语形合句需要“一刀切”地完全译成汉语的意合句。有时,汉语也可以用形合句翻译英语的形合句,这样做的结果,能够更加清晰地展示原文所蕴含的逻辑关系,译出原文所包含的强调意味。如: It will be no use to us,if twenty such should come since you will not visit them . (J.Austen:Pride and Prejudice,Ch.1,V.I)

既然你不肯去拜访,即使搬来二十个,那对我们又有什么用。

在此译文中,使用了“既然”、“即使”这样的强调字眼,因而更能突出说话人的不满情绪。所以,原文的形合句究竟是译成形合句还是意合句,译者应视具体情况而定,采取有利的译法。

我们认为英语重形合,但不能由此推断英语非使形合句不足以表达其内在的逻辑关系。实际上,英语的意合法也形形色色,风采卓然。另一方面,汉语的表达十分讲究启转承合。当阅读一些优秀的汉译时,我们便不难发现,许多英语的意合句竟被“反其道而行之”,译为汉语的形合句。如:

1. A little of everything and nothing at all. 如果什么事情都是浅尝辄止,终将一事无成。

2. He was imagined he can do without the world deceives himself much; but he who fancies the world cannot do without him is still more mistaken.

如果有人想象它可以不要旁人独自生活,他是深深地欺骗自己;但是,如果有人幻想旁人离开他不行,他就错得更厉害了。

3. The stream of time, which is continually washing the dissoluable fabrics of other poets, passes without injury by the adamant of Shakespeare.

时间的溪流不断地冲刷别的作家的易融化的织物,而在莎士比亚的合金织物前流过,却无法造成伤害。

总而言之,我们在进行英译汉时,应辨正地看待英语的形合与汉语的意合特点,尽可能地避免译笔:亦步亦趋,而显得呆板。

由于英语重形合,汉语重意合,英语为静态语言,汉语为动态语言,加之英语各种替代词与关系词的广泛运用,导致英语较多出现“多枝共杆”式的长句、复合句。而汉语则与之相反,多用短句、简单句。如:

1. As we lived near the road, we often had the traveler or stranger visit us to taste our gooseberry wine, for which we had great reputation, and I confess, with the veracity of an historian that I never knew one of them to find fault with it.

我们就住在路边。过路人或外乡人常到我们家,尝尝我们家酿的酸果酒。这种酒很有名气。我敢说,尝过的人,从没有挑剔过。我这话像历史学家的话一样靠得住。 原文是由47个单词组成的一个英语长句。而译成汉语则变成了5个句子。

2. While the present century was in its teens, and on one sunshiny morning in June, there drove up to the great iron gate of Miss Pinkerton‟s academy for young ladies, on Chiswick Hall, a large family coach, with two fat horses in blazing harness, driven by a fat coachman in a three-concerned hat and wig, at the rate of four miles an h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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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纪那会儿才过了十几年。在六月的一天,天气晴朗。一辆宽敞的私人马车来到契斯维克林荫道上平克顿女子学校的大铁门前。拉车的两匹马很是肥壮,马具雪亮的。车夫也很肥胖,头上戴着假发和三角帽。赶车的速度是一小时四英里。

例2中原文的“主干”是: there drove up to the great iron gate...a large family coach.其余皆通过各种“形合”处理,或是“静态”处理,许多短语成了附结于“主干”之上的大小枝蔓。汉语的表达将这一气呵成的英语长句果断地“瓜分”成五句,每句至少含一个动词。 五、英语重物称,多被动句;汉语重人称,多主动句

英语的物称倾向在其造句中十分明显。最具代表性的是主语的选择。英语常出乎意料地选择不能施行动作或无生命事物的词语。而汉语一般更习惯人称化的表达,尤其是主语,能施行动或有生命的物体为主语首选。如: 1. What has happened to you? 你出了什么事儿啦?

2. An idea suddenly struck me. 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3. A strange peace came over her when she was alone. 她独处时感到一种特别的安定。

英汉两种语言都有被动和主动两种语态,但一般来说,英语比汉语更喜欢用被动语态。这与英语的物称倾向有关联。充任主语的词既然有大量“无灵”( inanimate)物称,其被动句式则有了繁衍的前提,反之,汉语具有人称倾向,自然采用更多的主动句式。如:

1.A few years ago it was thought unusual that programs could ever be called up by viewers to be displayed on their TV screens at home.

几年前人们还以为,观众居然能打电话要求在自己家里的电视屏幕上播出节目是一种稀罕的事情。

在原句中,有两个被动语态,其一是主句的主语用了形式主语it来充当,这个句子虽然没有表明施事者,但显然泛指所有的人,所以译者加了主语“人们”作主语。后面的主语从句也是用的被动语态,但这一被动语态中已明确标明了施事者和受事者。译成中文时,为了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将其正好对调了过来,原来的被动语态变成了译句中的主动语态。 2.I was astounded that he was prepared to give me a job. 他准备给我一份工作,这使我大吃一惊.

在此例的原句中,施事者和受事者都已明确标明,译成中文时,为了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将其正好对调了过来,原来的被动语态变成了译句中的主动语态。 3.The use of the satellite makes it possible to observe the universe much better. 利用卫星,能够很好地观察宇宙。

在例3中,采用了无主语句进行翻译。无主语句可视为汉语的优势之一,在汉语中大量使用,既常指自然现象(如:起风了),又具有泛指性(如:山上又发现了老虎)。以它译成被动句,语流显得流畅而自由。试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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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any strange new means of transport have been developed in our century, the strange of them being perhaps the hovercraft.

译文1.在本世纪内,发明了许多新奇的交通工具,其中,最新奇的也许要数气垫船。 译文2.在本世纪,许多新的希奇的交通工具已被研制出来。其中,最为希奇的也许是气垫船。

值得注意的是,英语的被动句也并不必完全译成汉语的主动句,英语的被动句在有些情况下,也可以转换成汉语的被动句。汉语的被动句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不带表示被动意义的标记;另一类时带有被动意义的标记,其中第一类似乎更多见一些,因此,我们在翻译时,不要把“被”字当跳蚤,到处乱跳,而应从“被”字扩散开去,在“被”、“由”、“给”、“把”、“让”、“受”、“为”、“遭”、“所”、“获”、“使”、“加以”、“予以”、“蒙”等词中进行选择。如: 1. Though Hamlet has been disappointed of the throne, every one respected him. 虽然哈姆雷特被剥夺了王位,但是大家照样尊重他。 2. The dictionary has been affected with damp. 字典受潮了。

3. These French words have been naturalized in English. 这些法语词已为英语所采用。 六、英语重后饰,汉语重前饰

就英语和汉语的句子的逻辑重心点而言,前者惯用前置,声势夺人;后者善于后移,形成“压轴”。但就语序而言,英语的修饰语既可置于被修饰成分之前,又可置于其后,但此修饰语若为短语或分句,则往往置于被修饰成分之后。汉语的修饰语无论是由词、短语或是句子来充任,其位置总是处于被修饰成分之后。英语以“尾重”句为美,而这种“美”主要依靠“重后饰”的表达习惯来表示。

我国学者们经常用比喻来说明英汉语之间的这一区别。说法有英语为雄孔雀型,汉语为雄狮型;英语为葡萄型,汉语为竹竿型。如:

1. It is a good plan to imagine an argument with a person having a different bias. 借助于想象与持不同偏见的人进行辩论,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2.The diagnosis seems in every case to correspond exactly with all the sensations that I have ever felt.

每次看病的诊断似乎都和我所有的感觉完全相符。

3.It may be …a low-lying arid stretch with miles of white sandy beach, and no sign of people, very bleached and barren.

那可能是...地势低洼、连绵数英里、人迹罕至、荒茫贫瘠的白色干沙漠。 七、英语重聚集,汉语重流散

英语的句子有严谨的主谓结构。这个结构通常由名词性短语(NP)和动词性短语(VP)构成。主语不可或缺。谓语动词是句子的重心,两者协调一致,提纲挈领,聚集各种关系网络。因此,英语句子主次分明。层次清楚,前呼后拥,严密规范,句式成“聚集性”。相比之下,汉语的主谓结构要复杂的多。主语不仅形式多样,而且可有可无。它可表示施事、受事。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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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时间、地点;可用名词、动词,也可用形容词、数量词。句子可以没有主语,也可以省略主语,还可以变换主语并予以隐含。如:

1. Tradition has it that the island-city was founded in A.D. 451 when Coast-dwelling people called the Venetti fled across the lagoon before advancing Hun barbarians. (C. Lucas: A Valentine for Venice)

传说这座岛城是公元451年建立的。那时候,野蛮的匈奴人步步逼近。居住在沿岸的那些被称为威尼替的民族,在匈奴人来到之前就逃过了环礁湖。

2. The kaleidoscope of shifting interests of the nations during the negotiation made it possible to sort out the “winners” and “losers”.

谈判期间,各国的利益变化不定,好象万花筒似的,这就使人难以分辨出究竟谁是“胜者”,谁是“输家”。

八、英语重时体,汉语轻时体

从语法范畴分析,英语动词的时体显得极为丰富,从理论上讲,英语有十六种时态。汉语动词除了“着”、“了”、“过”等若干虚词可以与英语进行时或过去时相比之外,别无其他能与英语对应的表示时体的方式。英语可以通过固定的语法手段将动作的进行过程与状况作更准确、更精细的描绘。有时这种描绘还能融入作者或说话人的一种感情色彩。如:

1.It has often noted that those who live ,or have lived, in the shadow of death bring a mellow sweetness to everything they do.

人们已经注意到,大凡受到死亡威胁的人或是死里逃生的人对于他所干的事情总是兴趣盎然。

原句运用一般现在时(live)及完成体(have lived)细微而精确地说明了两类人,即: those who live in the shadow of death和those who have lived in the shadow of death.译文将之译成“受到死亡威胁的人”和“死里逃生的人”,两者含义大致一致,时态的表现也清晰。

2. You will have noticed in daily life that when people are inquisitive they nearly always have bad memories and are usually stupid at bottom.

译文1. 在日常生活中你可以发现,那些专爱打听别人闲事的人们,往往记忆力很差,而且通常他们实际上都是些蠢家伙.

译文2. 在日常生活中你也许曾经注意到, 那些专爱打听别人闲事的人们,往往记忆力很差,而且通常他们实际上都是些蠢家伙。

在原句中,情态动词+完成体表示对过去,即说话之前已经发生的事情作推测.但译文1却轻视了这一时体的用法,而将其译成了一个情态句来表示现在的可能性,译文2的翻译才是准确的。

将下列英语译成汉语:

1)We will not attack unless we are attacked 2)With these words,She went away.

3)Practically all substances expand when heated and contracted when cooled.

4)These are not the best time for scientists. Funding for academic research had shrunk, and fewer than a third of those who received Ph.D.‟s in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between 1985 and 1989 w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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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enure track position by 1993, according to a new survey by the 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 Meanwhile , the Ph.D. supply ballooned to 26111 in 1994,up 21 percent from 1989.

吕叔湘先生在《中国人学英语》一书中指出:“我相信,对于中国学生最有用的帮助是让他认识英语和汉语的差别,在每一个具体问题——词形、词义、语法范畴、句子结构,都尽可能用汉语的情况来跟英语作比较,让他通过这种比较得到更深刻地领会。”

Brown 指出三点:( 1 )英语不是统一的语言,它有许多类别,许多方言,这些东西各有其习惯,各有其格式,各自表现出当地文化的价值观。( 2 )英国文化也不是统一的,它包括许多不同的成分。这些成分各有其价值观和习俗,英国人对它应该同样尊重。( 3 )外国人也有他们的看法、价值观、传统、情感、文化,这些东西与英国人的不同,然而都应该是为同样地有理由,有价值。( Brown, Gillian, 1990. “Cultural Values: The Interpretation of Discourse”, in ELT Journal , 44/1:17

(转自王宗炎 自我认识与跨文化交际《外国语》1993第1期)

法国语言学家葛兰言(Granet) 曾这样评价汉语:“中国人所用的语言,是特别为„描绘'而造的,不是为分类而造的,那是一种可以抒发特别感情,为诗人或怀古家所设计的语言,而不是为了下定义或判断而设计的语言。”

(引自贾文波 《汉英时文翻译》

翻译工作者与文化交流 许渊冲在《翻译的艺术》论文集(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4年)前言中说:“我国文学翻译家傅雷在谈到„中国艺术家对世界文化应尽的责任‟时说:„惟有不同种族的艺术家,在不损害一种特殊艺术的完整性的条件之下,能灌输一部分新的血液进去,世界的文化才能愈来愈丰富,愈来愈完满,愈来愈光辉灿烂。‟我想中国文学翻译工作者对世界文化应尽的责任,就是把一部分外国文化的血液,灌输到中国文化中来,同时把一部分中文化的血液,灌输到世界文化中去,使世界文化愈来愈丰富,愈来愈光辉灿烂。”

(许渊冲 见《中国翻译词典》)

翻译的文体层次 层次可以从文体分,有通俗口语式的,有文雅一点的,有古汉语体的,也有与原文文体接近的。一个句子或难或易,都可以在不同的译者笔下,或在同一个译者笔下,译出不同文体的译文。这就看译者是为哪一个层次的读者译,什么文体最适合;或译者译笔习惯以哪种文体来译;或原作的文体比较鲜明,译者想充分体现其原来的文体、风格占 Here , I'll give my viewpoint. 这么一个极其普通的句子,也能译出不同层次的文字来: a. 通俗口语式——好吧,我来说说我的看法。 b .文雅一点的——关于这一点,我可略抒己见。 c. 古汉语式的——在此,某谨表一己之见。 d. 原文体式的——关于这一点,我来亮一亮个人的观点。这里面, I , my , give , viewpoint 以及 here ,几乎句中的每一个字都译出层次来了。不能说哪一种文体(层次)好,这要一看读者对象,二看译者风格。尽管 give 一词不同层次的译法一个也没有出现在英汉词典上,它还是有必要从不同层次去着眼的。文体层次应当完整统一。作品中除了刻划人物的需要,不同人物的语言有意在层次上现出差异外,一般叙述文字应当一个作品头尾始终,层次风格一贯到底。通俗文学取稍低一点的层次,纯文学则可取较高的层次。层次不应该理解为译者本身文字能力的强弱、高低。文字能力太低的压根儿就不能从事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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