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ESHUGUANCHA 论郁达夫小说的道德倾向 -刘 浩(延边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吉林延吉 133002) [摘要]郁达夫以鲜明的个性进行小说创作,并且宣称其创作仅以求真或自然为根本原则而忽视对道德的考量。但在新旧伦 理观念转型的背景下,其作品涵盖的伦理道德不仅独特而且多义,涉及从性压抑引发的精神危机以及启蒙思想引导下向善的渴望 到理想无法实现的悲观虚无等多方面。对其小说中传达的伦理道德观念进行梳理与挖掘,可以认知郁达夫小说深刻的社会性以及 对建立新道德观的渴求。 [关键词]道德;性;善;悲观主义 2O世纪3O年代文学中,郁达夫用其真性情创作出的小 说在文坛引起了极大反响,以至于郭沫若把他与鲁迅和闻 一描述:日本是一等的强国,国民比我们矮小,野心却比我 们强烈。外形与内质的巨大反差无疑使郁达夫无法开解期 望值不可能达成而造成的内心郁结。最后,个体存在形同 国运而导致的彷徨无路。郁达夫在给《查太来夫人的情人》 多并称为时下的“文坛三绝”。作为一个开新风气的创造 者,郁达夫小说创作的给养来自于域外的浪漫主义、唯美 主义、感伤主义等文学观念、美学观念。但使其获得文坛 一序中说到:“现代人只热衷于金钱了,Money!Money!到处 都是为了Money的争斗、倾轧,原是悲剧中之尤可悲者。 但是将来呢?将来却也杳莫能测!空虚,空虚,人生万事, 原不过是一个空虚!唯其是如此,所以大家在拼命地寻欢 作乐,满足官能,而最有把握的实际,还是男女间的性交 流!” 生存是郁达夫小说关注的焦点之一,其作品中的主 人公往往拮据为有衣无食或有食无衣的囿地,直接引发了 角色的苦闷并由性来排遣。 所以,郁达夫坦然地选择把“性”置于笔尖,以性主 席之地的主要原因是他对以个性为核心的创作理念 的坚守,这一坚守带给郁达夫小说极强的自觉性与创造性 的个性展示。同时,其小说创作也因此传达出迥异于传统 的载道或君子养性自律的伦理道德观,即便与同时代的作 家相比,在道德内涵上也有迳庭之别。 20世纪初期是中国文化的转型期,历来为国人看重的 伦理道德观念在这一大气候下也同样面临剧烈震荡,这在 文艺领域里表现异常鲜明。各流派、各个作家站在新的伦 理观念之上,以文学作品传达表现着对现实社会状况及国 人品性的认识。此中,郁达夫的小说可谓独树一帜,独特 的视角,敏锐的感受,无所不及的笔锋为世人一震。在创 题作为突破口,郁达夫不断拓出由于性压抑无法排遣而导 致精神异变、精神危机的内容,在《银灰色的死》《迷羊》 《过去》《茫茫夜》《秋柳》《她是一个弱女子》等小说中 刻画多个精神世界、情感世界非常态的人物,这些人物无 法控制个体欲求,并试图寻求各种宣泄的途径,导致如: 臆想、变态、自残、同性恋、疾病、死亡等思想与行为。 作理念上,郁达夫表示过:“小说在艺术上的价值,可以以 真和美的两个条件来决定。……至于社会的价值,及伦理 的价值,作者在创作的时候,尽可以不管。”…这个性十足 的唯美主义倾向言语给他的小说带来无尽的道德思考。 如《归航》中我对少女的肉体轮廓做仔细的探视,《茫茫 夜》中于质夫向妇人换取用熟的针以及旧手帕体验变态的 快感等。可以说,性在郁达夫的小说里成为“原罪”的代 名词,它使小说中的人物常常处于尴尬的境地,即性渴望 的表白或实施与伦理道德的执守之间纠葛而产生的苦痛不 安。欲求与禁忌导致主人公常常身处全然有悖传统常伦观 念的伦理场,并引发出的诸多的“恶”的出现的可能性。 所以,小说中的主人公常常是怀揣着惴惴不安的情绪,并 对传统伦理禁忌的鄙弃是郁达夫的决然选择,从《沉 沦》开始,他的多部小说就书写诸多当世之人不可言说、 不敢想象的画面场景,郁达夫在《沉沦》自序中坦言主人 公的病态心理是“现代人的苦闷”及“性的要求与灵与肉 的冲突”。“性”就此浮出了水面。 郁达夫之所以把“性”作为创作主题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是接受了叔本华、尼采、柏格森的非理性观点,对 “生命冲动”的认同,生命个体要以自我本来的面目去关照 自身,而对人生进行所谓的伦理判断是没有意义的,在文 学创作上就应该表现生命本能。其次,他在日本感同身受 着两性关系的自然宽松。性在日本传统文化中并不敏感, 在《源氏物语》中就透视出日本对两性自由的推崇,而在 明治维新引进西方开放的现代文化之后,两性关系更加自 由,郁达夫独特的个性与经历与之侵染相容。其三,国运 不济而导致的苦闷不安。大国弱势的现实如《归航》中所 以自惭形秽的眼光审视外界。其精神状态可以用耻感来概 括。耻感是一种个体意识与群体意识发生冲突时而产生的 心理体验,是个体存在与社会伦理共识的强烈反差而导致 的羞耻感、愧疚感。 郁达夫小说中主人公的耻感体验是强烈的,这在《沉 沦》中表现得最为突出。但这种由性压抑引发的个体耻感 的并不是伦理观念的缺失而造成的,恰恰相反,是一种新 的伦理场觉醒的信号。作品中人物的行为选择有着深远的 1 O 口衄 J’- ,1 I U 2014.5 社会原因及自身因素,主人公身处积弱不安的生活环境, 常常是居无定所,游离飘荡,精神上处于求索却彷徨无路 而这三者恰恰是旧式伦理纲常的综合体,其蛮横的使 “我”走投无路,却又不敢去轻生。《茑萝行》的主人公在 郁达夫小说中是有代表性的,在德行上自觉遵循着传统人 的状态。其背后是如上所述的国运不济以及个体存在危机 的“弱”的痛感,尊于常伦即是向善,而时下的善却是弱 的表征,弱无疑是恶的,善即是弱,弱又是恶,善恶这对 最基本的伦理场域在郁达夫小说中却带有怪异的张力,掌 控角色的行为,导致角色的德行失常。所以主人公种种无 所顾忌的性心理反应并非繁殖式的性渴望,相反是旷野中 的呼喊。是对“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德律令的强烈叛逆。 在深层面这一悖论与失常是对旧秩序的痛恨,是无力回天 引发信仰缺失的迷茫,更是对自身命运的探求,对国运兴 衰的叩问。 郁达夫小说展示的伦理观念是复杂、多面的,除去上 述的关于由性纠葛带来的异常行为,其创作中还投射出强 烈的人道主义倾向,这与当时启蒙精神的召唤有密切的联 系。时期的启蒙思想广泛传播是接受西方启蒙成果与 封建阵营斗争的结果。当时中国社会整个思想道德陷于种 种的混乱与黑暗中。陈独秀一针见血地指出:“盘踞吾人精 神界根深蒂固之伦理道德文学艺术诸端,莫不黑幕层张, 垢污深积”。 启蒙思想家们呼吁铲除复古倒退、腐朽 的反人道主义的黑暗文化道德,其起点是提倡个性, 反对吃人的封建礼教。郁达夫虽然没有从思想上撑起启蒙 旗帜,但是他的小说中对旧道德的不满与叛逆的情绪是浓 烈的,他在《艺术与国家》中提出了人生而自由的观点, 并认为国家的法律和监狱都是对自由、平等的约束,并进 一步质疑时下的中国“法律比以前堕落的更甚”的时候, “我们”应该怎么办?艺术与国家这对概念在唯美主义那里 往往是为艺术与政治无关做定论,但郁达夫却另有所指, 中国封建的枷锁把社会底层民众乃至欲求新生的青年 逼迫到无生路可言的境地,所以,他鲜明地提出“艺术是 弱者的同情者,是爱情的保护者”。 由于上述原因,郁达夫小说中塑造的人物多是以平民 身份出现。作品中,主人公以平白的叙述方式把自己的身 世经历、生活感受做坦诚的表露,一个大众化的角色跃然 纸上,他身处的环境与交往的人际也同样带有平民化倾向。 这里要说明,郁达夫对主人公角色平民化身份的选择是自 觉的,而且与他自叙传的创作观念是分不开的,这种叙事 方式会把郁达夫自身的道德观念和伦理取向直接地映射到 人物身上,即与作品所传达的道德倾向是具有同构性的, 但就阐释效果而言,作品中主人公的道德倾向会出现多样 性的可能。 总体来说,郁达夫小说的主要内容是以个体存在的境 遇为主向,主人公常常以没落、孤寂、漂泊的窘境出现。 心绪中充满了自暴自弃、怨天尤人的牢骚,如《零余者》 中反复强调“我对于世界是完全没有用的”“我对于家庭 还是一个完全无用之人”。但深入开掘不难发现,主人公发 出的更是强烈的控诉。在《茑萝行》中主人公“我”为了 养家糊口,四处奔波。“我”一再强调自己对家庭和感情的 责任与义务,却始终处于失职的状态。无奈之中把失败的 原因归咎到“国家社会”“你的父母不能教育你”“我的母 亲戚族”,是这三者的强力所为使“我”走到今天的境地, 伦中“爱人”“事人”的准则,但也深深感悟到随着封建 律令的力量不断介入,人伦观念越来越成为维护封建道德 的工具,是对个性的粗暴。 侧重描述主人公的境遇并没有降低小说对社会层面开 掘的可能性。许多作品中传达出对爱情的渴望,安逸幸福 生活的向往,人与人之间相互关爱、怜悯、同情。诸如 《薄奠》中的车夫在极度困境中归还银表,《春风沉醉的晚 上》中陈二妹天真质朴的劝导“我”戒烟等,而在拮据中 的“我”也时刻关注他们的生存。可见,贫困没有剥夺车 夫固有的良知,艰难没有动摇少女的纯真,“我”在平民阶 层里感受的是真挚的善良。但是与之相对照的却是车夫在 贫困中灵魂痛苦的扭曲,贫民窟中陈二妹的无知茫然以及 我的经济状况。显然,作品传达出的是一个病态社会 的状貌。 由上可见,对人道的渴求,对平民存在状况的关注是 郁达夫小说在道德取向上的一个重要的方面,更重要的是 他模糊地感受到个体在经济上的危机是亟待需要解决的现 实问题。在《零余者》中“我”慨叹道:“啊啊,贫苦是 最大的灾星,富裕是最幸运的”。虽然,作品没有发掘到如 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言的“贫非罪”思想深度,或鲁迅所言 的:“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的社会改革理念。 但至少接近了启蒙思想当中的一个重大缺憾,即忽视了物 质利益的提升对新道德建设的必要性。因为封建伦理有着 强烈的重义轻利的色彩,以所谓的道德至上扼杀个体的基 本利益。事实上,经济的与是社会道德总体向善 或人的自由的最基本的保障,是走向伦理至善的最基本要 求。所以,作品中隐含着腐朽下的经济的危机是使 “我”和身旁的民众陷入“沉沦”元凶,是造成人性的扭 曲的根源,其种种不安的情绪背后指向的是至善的强烈 渴望。 此外,郁达夫小说在道德的总体趋向上有强烈的悲观 主义色彩。小说在叙事方式上选择了“回归”与“离别” 之间游历的感伤主义形式,而这一形式承载的内容如郁达 夫自己所说的:“人生终究是悲苦的结晶,我不信世界上有 快乐的两字。” 可见,作品注定了悲观主义基调。主人公 常把自己苦闷的情感赤裸裸地暴露出来,表现出在世界上 全然地孤独无靠,没有救助,甚至无法躲避悲伤的袭扰。 他们面对种种社会壁垒,对自由的渴望、对美好的畅想瞬 间转化为叹息绝望。如《微雪的早晨》强权下的朱雅 儒酒后对社会制度、经济分配、军阀官僚、农民的愚昧苦 痛的宣泄,然而无力回天,最终不免无声息地消失。 其他小说中主人公面对存在的危机而直接引发了精神 上的慢性自杀,生命意识淡化薄弱,没有丝毫的抗争意志。 即便苟活下来的人物也是在聊以自慰中寻找平和与自足。 值得注意的是,小说中的悲观基调没有以强烈的冲突来展 现,原因是角色的弱势存在,他们寻找不到志向,没有抱 负,缺少道德理想和道德实践的可能性,必然引发悲观主 义或是虚空的遁世,全然地消解个体意志。(下转第14页) 11 勰彻 一个优秀的女性作家代表。 Fakir Baykurt等等在他们的童话故事中从不同的视角出发表 达着独有的观点。 作家Nuran Oyzer曾就土耳其移民作品作出批评,认为 它们缺乏美感,也有人称之为“低层次的文学作品”。但如 果人们只关注到这些作品是否迎合德语文学范畴,当然只 Emine Sevgi Ozdamar的生活和作品和戏剧都是息息相 关的,所以有时很难区分她自身和作品主人公,出于对戏 剧的热爱,她远离故土移民德国。在她之后的创作生涯里, 无论是主人公的性格特点还是叙述风格都被戏剧打上了深 深的烙印,情节起伏也更为鲜明。她的长篇小说三部曲 能看到它的缺点。要知道,跨文化文学不应该只是美学上 的贴合,也应该有其“实用性”作为前提。 (Sonne auf halbem Weg:Die Istanbul—Berlin—Trilogie:Die Berlin—Istanbul—Trilogie》由《Das Leben ist eine Kar- awanserei,hat zwei Tiiren,aus einer kam ich rein,aus der an— 经过三代移民作家们的相互继承与发展,土耳其文学 在德国移民文学中已经显得越来越成熟,屡次在书展上获 奖。由于时代的变迁,人们思想意识的不断开化,土耳其 裔德语作家在德国日常生活中的社会实践也更深入化和多 样化,因此反映在作品上,使得作品的风格更为多样化和 deren ging ich raus》 《Die Brtieke vom Goldenen Horn》和 《Sehsame Sterne starren ztlr Erde ̄组成。作品主要讲述了一 个小女孩在土耳其的成长历程,以及小女孩爷爷和叔叔所 经历的土耳其运动和共和国建立等重大事件,为读者 展现了一副真实的土耳其日常生活场景。不像其他土耳其 作家那般运用严肃沉重的语调,Emine Sevgi 0zdamar以她 自己的亲身经历为出发点,塑造了一个在舞台表演中获得 认同融合感的女主人公,除了残酷的现实之外,女主人公 生活化,正是这一重要转变使得作品更为普及化,更易被 市民阶层接受,差异矛盾的隐蔽和削弱化使读者少了一份 距离,多了一份包容,少了一份苛刻,多了一份理解,这 样才达到了作品价值的最大化,为土耳其移民逐渐被接受 和认可奠定了思想基础。 注释: ①Mehrlander,UrsuLa;Schulze Gtither(Hg):Einwanderungsland Deutschland.Neue Wege nachhaltiger Integration.VerLag J.H.W.Dietz 获得的还有事业上的成功。此外Emine Sevgi 0zdamar作品 的语言也是极具特色,对于其一篇作品里多元语言混合的 现象,评论家们也是褒贬不一。甚至有些出现的土耳其语 还没有德语的注释,完完全全展示了在土耳其日常生活交 际用语中常常出现的成语,谚语,俗语和客套话。或许这 种独具特色的用语可以看作是土耳其女性发出的掷地有声 Nachf,Bonn 2001(75). ②Sandra Dtinkel,InterkuLturalitat und Diferenzwahrnehmung in der MigrationsLiteratur 地反抗,正如沉默被视为是软弱的特性,被视为融合 受挫的负面情绪表征那样,母语的呐喊相反更为铿锵有力。 ③Mediha G ̄benLi,German—Turkish Literature:an Analysis of Emine Sevgi 0zdamar’s The Bridge of the GoLden Hom。 除了戏剧之外,政治也是Emine Sevgi Ozdamar作品中一个 重点话题,作品人物所具有的政治倾向也一定程度上反映 了她本人,以及广大土耳其人的政治态度,如小女孩爷爷 ④Karin E.Ye ̄iLada:Deutsch?Ttirkisch?Deutsch—ttirkisch?Wie tnrkisch ist die deutseh—tifrkisehe Literatur?http://heimatkunde.boel1. de/2008/1 1/18/deutsch—tuerkisch—deutsch—tuerkisch—wie— tuerkisch—ist—die—deutsch—tuerkische—literatur 对战后欧洲新帝国主义的批判,也间接暗示战后欧洲的形 势仍没有得到完全缓和,各国彼此仍是虎视眈眈,新帝国 主义复辟的苗头气焰尚得不到有效压制。 三、对土耳其移民文学的评价 语言的差异性并不能成就“跨文化文学”,“跨文化文 ⑤Tom Cheesman/Karin E.Ye ̄ilada(Hrsg.):Zafer ̄enocak:.Eine neuere Studie znm Autor erschien 2003:Autorenband in der Reihe Contem— porary German Writers.Cardif(University of Wales Press),2003. 学”所包含的素材、主题和作品的意图才使得它大放异彩。 [作者简介]万灿红(198O一),女,湖南岳阳人,华东理工大学外 人们能看到,20世纪80年代的作家如Ytiksel Payarkazza, (上接第11页) 国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是德语语言文学。 范社会的急迫呼吁。 总之,从层面上来看,郁达夫小说总体的道德倾向是 灰暗的。在面临至上而下伦理权威的压制下,主人公以承 [参考文献] 受型的情态出现,没有明确的方向感,纤细的情感中充满 [1]郁达夫.艺文私见[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51. 了幻灭的苦痛,充满了对自我的否定。缺乏理性道德意志 的支撑,以性危机来排遣无奈的现实,即便以无助的关怀 来显示主人公善的本性,也是苍白的。而融入到大自然当 状态。但是,郁达夫小说的基础是源于现实的平民化生活, 6. [2]查泰来夫人的情人[M].饶述一,译.海南人民出版社,1993: [3]陈独秀.文学论[A].陈独秀著作选(第一卷)[C].上 [4]郁达夫.艺文私见[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107. 中,以之做人性美的替代物来支撑颓败的情绪也是病态的 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260. 是情感被撕裂后而引发的对现实危机的体验,其固有的强 中传达了对个体人的完善以及个体意志健全的思考,而对 [5]陈子善、王自立编.《<茑萝集>自序【A].郁达夫研究资料 烈的情绪化中带有理性审视。深入发掘可不难发现,作品 (上)[C].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Z:186.主人公生计窘境的精细描述更触及到启蒙思想中的关键问 [作者简介]刘浩(1971一),男,汉族,吉林延吉人,延边大学人 题。所以,郁达夫的小说中隐含着建立一个全新的伦理规 文学院中文系副教授,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研究。1 4 琊丽l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