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刚毕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曾 苑 让她牵挂着 了干活就是干活,连和人聊几句都费 劲。退了休,我又不在身边,她就整天 空落落的。去年回家听周围的邻居们 光母亲精心做的饭菜,穿着她洗熨的 衣服清爽整洁地出门,躺在清香舒适 和一个小伙子合租过房子,他祖籍贵 州,父母就他一个孩子。由于山水迢 的床上酣睡……这个时候,我们是幸 福的,而母亲也是幸福的。 如果有一天,父母为我们什么也 做不了了,那对他们来说一定是一种 痛苦,至少也是一种折磨。因为,当孩 子们长大成人,还能为他们做些小时 候经常做的事,大概是父母觉得最有 迢,再加上长假难请,他说一般两三 年才能回去一次,平常只有打电话联 系。日子长了,我发现,他常常在电话 里请求母亲为自己做一些事情。 “妈,天忽冷忽热的,你给我织件 毛衣吧。要那种鲜黄色的毛线,越鲜 说,她忙完了家里的那一丁点活,就 常常在门口呆坐着,一坐就是半天 ……’’他的眼睛似有泪水在闪动。“于 是,我就经常打电话给她,可是我发 现,打完了电话,她还是没事做。我想 了很久,才想出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 越好。 妈,你去家里后山上采些嫩 法,就是给她找点事做。每次我让妈 意义的事情了。 茶寄给我吧,真想咱们老家的茶啊” 妈帮我做事时,她都高兴得不得了, 对朋友那位忙碌了一辈子的母 总是花很多心思在上面,说要做到最 亲来说,也许继续让她为心爱的儿子 “用打电话和邮寄的钱,你在这 好。因此每次让她为我做什么事时, 劳作下去,是合适的。每当我想象着 儿能买到不错的了。”我笑他,“在这 我都要绞尽脑汁,重了怕她劳神,多 她如何兴致勃勃地织毛衣,如何在阳 城市什么买不到?还要麻烦妈妈,你 了又怕她急赶。” 光里去采家乡的新茶,如何在邮寄的 可真是不孝顺啊。” 忽然间,我感到十分温暖,爱也 包裹上面细腻地输送着自己的牵挂 “我这才是孝顺呢。”他说话时 可以这样啊。想起每次我打电话回 和爱抚的时候,我就觉得“让她牵挂 的神情十分认真,“爸妈几年前就退 家,母亲总是问我吃穿怎样,说如果 着”这不是一个人的负担,而是两个 休了,爸爸会下棋,没事的时候还能 不好的话她就亲自做,终于明白这话 人的幸福。 找人玩玩,可妈妈就是个劳碌命,除 的真正含义了。当我们狼吞虎咽地吃 (朱文杰) 我要的幸福我知道 于决心将当初所置的旧家具处理掉,换上新 lI●囊 谈 —誓簧I 莽哥从小心态就好。从小学三年级他经历人生的第一场考试开始,全班54个人,他考了 了,只剩下一只三门大 富 个27名,他妈戳着他的大脑袋说:“才小学三年级你就考二十几名,今后不晓得咋个办哟?” 小莽哥大不以为然地说:“这有啥子嘛,后蕊至少还有一半的人比不上我呢!你应该看到 成的,怎么也没法囫囵 \ 他妈被气得无话可说,此后二十几年,他几乎把这种遇事往好处看的性情发挥到了极致。 破。初中毕业,他差4分没考上高中,只好去读技校。他的母亲觉得世界末日来了似的,而莽 撬,凿,敲,他没想 v^ 哥却非常高兴,因为在技校,他学的专业是烹饪,这与他的爱好接上了轨,他的爱好就是吃,让 他去读烹饪技校,相当于把一头大熊送进蜂蜜罐。 3年后,他以优异的专业成绩,被当时最红火的国营食堂录取。工作了几年后,国营食堂 遭遇灭绝性危机,从领导到员工,根据自己的实力和地位,分得从铺面到菜墩桌椅之类的东 西,各自散去。莽哥分了一套德国进IZ1的剔骨刀和一套不锈钢蒸笼,还没等他妈唠叨完,就已 经开起了一 个包子摊,因为他做的包子像他的身材一样肥实可爱,不久,摊变店,店又发展成 就在大家讨论莽哥会不会成为当地的肯大爷麦大叔的时候,莽哥却又干出一个惊人的举 动——把包子连锁店全部卖出去,连平时当成商业秘密的包子馅配方也卖了,筹集了一百多 万元钱,在锦江边买了‘套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还在离家不远的望平街河边上买了个二十 几平方米的小门面,门面临江,门L1有一片草地树林,正好开茶园。 莽哥说做包子太累,卖茶舒服些。众人都叹这娃眼光太短,成不了大气。莽哥则说:“要那 么大的气:干二什么?只要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了!” 这是莽哥对幸福的唯一标准。在这个标准下,他穿爽身的布衣服,娶贴心但不漂亮的乡下 女子为妻,开耗油量低的奥拓车,过自己觉得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每当人们笑他挤进奥拓车, 把车轮压扁了的时候,他便会得意地说:“开自己的奥拓,让别人说去吧!” (佚名) 2009年第9期・协商 蜢 63